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爺!認輸吧,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一卷:默認 第280章 離婚協議書;陸西枭踹陸子寅,惹餘悸冒火

  溫百祥仿佛聽不到林雲的呵斥般,當看到溫黎頭上的敷料時,他越發激動起來。

  溫黎為什麼穿着病号服坐在輪椅上?

  頭上為什麼包着紗布?

  那天溫黎明明沒有受傷的。

  溫百祥想起當初接溫黎回家的原因,是溫黎的姥姥聲稱溫黎生病了,而且是大腦的問題,說得挺嚴重,溫黎剛回家那段時間也确實氣色很差,生了大病的樣子。

  可她拒絕家裡人帶她去醫院,林雲和溫心她們都說溫黎是裝病,而溫黎開口就是要一百萬的前期治療費,他也漸漸信了這是溫黎和溫黎姥姥回溫家的手段。

  再後來,溫黎氣色好了,身體看不出一點有病的樣子,再沒有人提過溫黎的病。

  他也早忘了這一茬。

  此刻他才知道,溫黎是真的生病了。

  他還記得有一次溫黎晚上回來,臉色特别差,可他當時也隻是嘴上問了句,之後便沒了下文……溫百祥悔恨不已,淚水橫流,他這個父親遠比他以為的更加失職。

  他對不起溫黎的母親,對不起溫黎。

  看着溫黎漸漸消失的身影。

  他内心充滿愧疚和不舍,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彌補這份虧欠,淚水打濕整張臉,溫百祥連放聲痛哭都做不到,隻能流淚,隻能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嗚嗚聲。

  “哭哭哭,你有什麼臉哭?别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心軟,今天這婚說什麼也要離。”

  精緻了快半輩子的林雲如今穿着最廉價的衣服鞋子,簡樸到連口紅都沒塗。

  溫家改名換姓,成了陸西枭的,她連回溫家拿套衣服拿件首飾都不能,其它的房産一并沒了,她這些天帶着女兒住酒店。

  準備離婚後帶着女兒回娘家。

  娘家好歹還有個住的地方。

  “這麼多年來你說一就是一,我從來不敢忤逆你,你從來就沒有給予我妻子的尊重,我看你臉色跟你過了十幾年,得不到你一句好,當然、這點我也怨不得你,我當初嫁給你本就是奔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去的,可到頭來誰曾想,你不僅害了我和女兒,還把我娘家也害了。”林雲發洩着十幾年來的委屈和不滿,“都是你收養的那個喪門星,溫黎說的沒錯,真正不祥的人是你,你克妻克子克女,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做丈夫做父親沒有一樣成功,你害了身邊所有人,你才是最可惡最自私最該死的那一個,你自私自利了幾十年,如今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林雲氣罵着,抓起溫百祥的手用力掰開拇指,沾上紅泥用力摁在離婚協議書上。

  溫百祥沒有半點反抗,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挽留,隻是望着溫黎消失的方向流淚。

  拿到離婚協議書的林雲深吸口氣:“你就跟着你的兒子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十幾年夫妻,林雲做到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她拿着離婚協議書頭也不回地離去。

  陸西枭帶着兩人在公園裡曬了曬太陽。

  太陽落得很快,回去時候有點涼,陸西枭将身上外套脫了下來,想給溫黎披上。

  他外套很大,完全夠将兩人一起裹住。

  他剛脫下外套,溫黎就接了過去,不解風情還是故意和他唱反調地拿他衣服将她腿上的小家夥裹住。

  小家夥懂事道:“姐姐沒有。”

  溫黎:“我不冷。”

  陸西枭也隻能收住話,推兩人回去。

  黑将軍一路保駕護航,警惕四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小家夥一路揪它尾巴玩。

  回到病房,發現餘悸陸子寅付青經理教練全都來了,病房裡鮮花果籃一堆。

  “小叔叔看看。”

  陸子寅卷起小家夥背上的衣服,看他的傷口,可惜包紮着看不到,隻能看到棕黃色的藥水從紗布裡滲出來,濃濃的藥味。

  “疼不疼?”陸子寅心疼道。

  小家夥搖搖小腦袋。

  看着堅強的小家夥,陸子寅眼淚要憋不住了,趴在小家夥小腿上難受地看他。

  沒等小家夥将腿上陸子寅的腦袋推開。

  他小爺爺先一腳踹在了陸子寅屁股上。

  這一腳并不重,但蹲在床邊的陸子寅猝不及防下,一隻膝蓋跪在了地上。

  他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誰踹的他。

  麻溜地起身讓開。

  這一腳,看得餘悸心裡冒火。

  他正要上前跟陸西枭理論,一邊摸着屁股一邊後退過來的陸子寅一腳踩在了他鞋尖上。

  陸子寅吓得趕緊縮腳,回頭看到餘悸冷沉着一張臉,他連忙道歉:“鲫魚我不是故意的。”

  餘悸:“……”

  陸子寅低頭看看餘悸腳上一個黑印的鞋,認出這是餘悸昨天剛刷的鞋。

  好在餘悸沒生他氣。

  回去時候,陸子寅還是悶悶不樂。

  開車的餘悸看他一眼。

  “人不是都沒事了嗎?”

  陸子寅趴在車窗上,頭發讓風吹得亂七八糟:“我想到景元我心裡難受。還有我哥,他今天上午出國了,他傷還沒好呢。”

  “之前一直都沒發現大神身體有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開顱了,肯定很嚴重。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受傷。”陸子寅心煩道。

  餘悸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自說自話一句:“我要是受傷了,你是不是也會這麼擔心難受?”

  趴着的陸子寅起來,看他。

  “幹嘛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餘悸躲了下他目光。

  問:“今晚不訓練了,酒吧去不去?”

  陸子寅:“去酒吧幹嘛?你又不喜歡那些地方。”

  餘悸:“你不是心情不好嗎?”

  陸子寅趴回去,情緒低落道:“喝醉酒醒來一點也不好受,還是回俱樂部老老實實訓練吧,别拖大神後腿了。”

  溫黎趁着換敷料的時候,摸了摸自己後腦,摸到四指寬的秃地,她臉色陰沉下去,這比路嶼說的整整多出一厘米去。

  女孩子都愛美,頭發剃了這麼大一塊心裡肯定不好受,看着摸完後腦臉色難看起來的溫黎,陸西枭忙安慰:“你頭發多,蓋住看不出的。”

  陸西枭不說話還好,一說,溫黎臉色更吓人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的陸西枭更加賣力地安慰:“頭發長得快,平均一個月長一厘米,幾個月就長長了,你需要的話我一會兒去定制幾頂假發,那種局部的,剛好遮住那一塊,不會悶頭皮。”

  局部?

  “那叫假發片。”溫黎很不想理他。

  “嗯,假發片。”陸西枭根本不敢惹她。

  小家夥比某人會安慰多了:“姐姐漂釀~”

  溫黎看看會來事的小家夥,伸手捏捏他小臉。

  在醫院又熬過一天。

  溫黎睡到半夜起來上洗手間。

  剛起身,隔壁床跟陸景元睡一起的陸西枭也跟着坐起了身。

  “怎麼了?要拿什麼嗎?是不是要喝水?我給你倒熱的。”他拿過床頭的杯子下了地。

  溫黎頭也不回:“上廁所。”

  她懷疑陸西枭壓根沒在睡覺,每次她一有動靜,不管半夜幾點他都立馬醒來。

  從洗手間出來,果然見陸西枭又等在外邊。

  這是真怕她死裡邊。

  這些天,陸西枭對她可謂是無微不至,就差把飯喂她嘴裡,他也确實想那麼幹,讓溫黎給拒絕了。

  他完全拿照顧三歲陸景元的标準照顧她。

  剛開始她不能亂動那幾天,陸西枭給她遞毛巾洗臉,甚至親自給她擦腳。

  在髒和被陸西枭伺候間,愛幹淨的溫黎選擇了後者,雖然她内心一直暗示自己完全可以享受得心安理得,但每次還是少不了一些尴尬和别扭。

  并且貌似隻有她會。

  陸西枭不覺得。

  小家夥也不覺得。

  她受他小爺爺照顧在小家夥眼裡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即便那些事他小爺爺一直以來都隻為小家夥做。

  路嶼其實給她找了護工,但同病房的小家夥對陌生人很抵觸,護工來了一次,小家夥全程都表現得極度沒有安全感,雖然他并沒有太大應激反應,隻是繃緊了小身體。

  另外,那護工幹的還沒陸西枭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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