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九鳳冰棺
沈素冰遏制着心中的震驚,她那飄忽若仙的優美舞姿,在夜色籠罩的飛舞雪花中綻放。
她美眸流盼,朱唇輕啟,道道天籁動聽歌聲,盤旋在剛邁出大殿的譚雲耳畔,久久不散:
“仙路漫漫登天途,落日如皿紅天涯。”
“飄渺仙門求仙家,因果輪回寂人懷。”
“一葉扁舟随風去,登峰造極勝自身。”
“脫胎換骨道玄機,傲視凡塵心無系。”
“道難,道難,難似上青天……”
動人心魄的歌聲,引人入勝的詞意,再加上沈素冰在大雪紛飛、靈氣氤氲中,翩翩起舞的妙曼身姿,勾畫出一幅絕世美景。
譚雲呆呆的望着沈素冰,星眸中依稀可見有淚光閃爍,他仿佛看到了昔日自己是鴻蒙至尊時,唯一的妻子在神界之巅的落雪中,為自己舞曲的一幕幕。
無論是舞姿亦是歌詞,都和沈素冰的一模一樣。
他甚至懷疑沈素冰是自己妻子的轉世。然而,他無數次的接近沈素冰,卻始終未發現她有任何轉世為人的痕迹。
譚雲合上眼簾,心如刀絞,“你走了那麼久,卻隻留下我一人。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譚雲長歎過後,耳畔又傳來動聽的歌聲:
“瓊樓玉宇師娘去,獨留師父寸斷心。”
“人生無極終不悔,師父莫傷,莫傷心……”
曲終,舞停,沈素冰猶如雪中金色仙子飄然而至,飛落在譚雲身前,柔聲道:“師父,徒兒覺得您是一個有很多心事的人,您要是心裡難過,能和徒兒說嗎?”
沙啞的聲音從譚雲口中傳出,“有酒嗎?”
“師父,您在大殿稍等,徒兒這就去二長老那裡取酒。”沈素冰騰空而起,消失在夜幕籠罩的雪空中……
半個時辰後,雪越下越大。
沈素冰提着兩壇烈酒,飛落于峰巅,邁進了大殿。
“師父,酒來了。”沈素冰将酒壇放在玉桌上後,芊芊玉指抓住壇口,道:“師父,今夜我們一醉方休!”
“好!”譚雲拿起另一壇酒,與沈素冰碰撞後,将酒壇放進龜息寒紗内,猛地灌入口腔。
沈素冰深吸口氣,看似豪爽,卻有些賭氣般的不停地灌入朱唇内!
她昂首喝酒之際,譚雲看到的隻是她的豪爽,卻未看到她一滴滴落入酒壇内的淚水。
“譚雲,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在你心中隻是你曾經妻子的替代品,或許,我連替代品都不算吧……”
沈素冰的心在哭泣,她的淚水滴落在酒壇内,和酒融合在一起喝進了肚中。
此刻,譚雲停止了喝酒,她看着沈素冰喝酒的模樣,心裡卻是另一番心痛的感觸。
因為他曾經的妻子,時常與他飲酒時,亦是豪爽的提着酒壇,毫無淑女風範的在他面前,放飛自我的飲酒……
這一刻,悲傷中的譚雲,并未用靈力抵抗烈酒的侵蝕,當一壇酒入肚後,已昏昏沉沉。
而沈素冰醉意朦胧,嬌豔欲滴,美眸中噙滿了淚水。
“嗖!”
突然,譚雲搖搖晃晃的起身,猛地将沈素冰抱在懷中後按在了地上,他隔着龜息寒紗,即将吻上沈素冰朱唇的時,便不省人事,壓在了沈素冰身上。
沈素冰在暈厥之時,隐約聽到,耳畔響起譚雲斷斷續續的聲音,“萱兒……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雪夜蔓延入漆空,世間情傷因有果……
三個時辰後,譚雲悠悠醒來,發現自己還壓在沈素冰身上後,心中一緊,“好險,我怎麼這般大意喝醉了呢!”
“要是被這小妞兒知道我是她師父,那還得了。”
譚雲急忙起身,抱着沉沉入睡的沈素冰,來到二樓閨房,将沈素冰輕輕放在榻上後,留下一封書信離去。
譚雲足踏飛劍迸射入愈發漆黑的雪空之中,褪下龜息寒紗,朝皇甫钰的四号仙谷迸射而去……
閨房内,沈素冰徐徐睜開了眼簾,顯然她方才比譚雲提前醒來。
“萱兒,就是他已故的妻子嗎……”沈素冰喃喃自語間,忽然一股莫名的悲傷肆虐着心田。
她聽到萱兒這個名字後,不知為何她很難過!
難過的不能自抑,心中傳來莫名如刀絞般的痛!
“萱兒……我為何聽到你的名字,我會悲傷難過……”沈素冰迷茫的淚水,滑落了臉頰。
沈素冰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此刻,她腦海深處有一顆米粒般的白色光點!
在這光點内,則是一口潔白如雪的冰棺,冰棺上雕刻中九隻活靈活現的上古神鳥——鳳!
俨然是一口九鳳冰棺!
一陣心痛過後,沈素冰打開了信封,但見上面寫道:“徒兒,為師要離開兩年,這段期間,若澹台忠德給為師送來東西,你先幫為師收着。”
……
夜深人靜,大雪簌簌。
“嗖!”
譚雲禦劍飛落于四号仙谷中,邁入了靈器大殿後,喊道:“皇甫賢弟,讓你久等了,我來了!”
說着,譚雲來到了二樓,就要推門而入時,突然,裡面傳來皇甫钰的驚慌聲,“譚兄!你不能進來,你在外面等着!”
“好吧。”譚雲皺了皺眉,并未推門而入。
此刻,房間榻上,皇甫钰身穿亵衣,急忙起身時,兇前顫巍巍的驕傲頗為有料,她當即背對房門,解開亵衣,用絲綢在兇前裹了兩圈後,這才穿上男子長袍。
“好險!看來今後,我得把仙谷禁止開啟了!”皇甫钰暗道:“我還得将大殿也布上禁止!”
“這個譚雲真是的!讓人家等了一晚上,這都快天亮了才來!”
皇甫钰氣鼓鼓地暗道一聲後,便裝作熱情的模樣打開了房門。
譚雲欲邁進房間時,皇甫钰忙不疊道:“譚兄,有何事,我們還是到一樓大堂談吧!”
譚雲一愣,無語道:“賢弟,為兄都走到你房間外了,就到裡面談好了,幹嘛還跑到樓下?”
“譚兄你有所不知,賢弟我有潔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進我的房間,還請見諒。”皇甫钰說着,便推着郁悶的譚雲,朝一樓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