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審問小廝
還不等豐年有什麼行動,春柳就著急忙慌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夫人!王嬤嬤出事了,她回來時渾身都是皿,人也暈過去了!」
「什麼?怎麼會暈過去?」秦夫人驚了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豐收,有些不舍地跟著春柳走了出去,屋裡隻剩下一個小丫頭照看。
她之前在外面等的時間有些長,整個人冷的受不了,就早早就來到聽風院的房間裡等著,因此,她並沒有看到王嬤嬤被人擡下來時凄慘的模樣。
窗外的豐年看到秦夫人跟人出去,絲毫不猶豫,直接翻窗進去,一個手刀將那小丫頭拍暈,抱著豐收又跳窗離開。
另一邊,蘭草尾隨著那個說話最多的小廝去了下人暫住的房間,她躲在旁邊,確定屋裡隻有那個小廝一人的時候,直接將白霜之前給的迷藥撒進了房間裡。
然後從房間裡找了一截繩子,將那昏睡的小廝捆成一團,直接把人扛起來翻牆就跑,也幸虧這會兒下人房這裡並沒有什麼人,她才算有驚無險的離開秦家。
等在秦家外面小巷子裡的那幾個,正在抱著餅子啃,他們趕了一夜的路,這會兒實在太餓了,正好趁著這會兒時間吃一口,免得一會兒忙起來又餓。
「我說二哥,那個小丫頭去哪裡了?怎麼眨個眼就不見了?」
「不知道,我也沒看見她去哪裡了!」
「那一會兒爺要是回來了我們怎麼交代?」
......
這幾人正說著話,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團黑影給嚇了一跳,他們趕緊側身躲開,差點兒沒砸到他們。
「哎呀!什麼東西砸過來了?」
「咦!這是什麼人?」
剛剛躲開的幾人都圍上來,看著砸下來濺起一片灰塵的一團人,順便還用腳輕踢了一下。
等到他們看清楚是個秦家小廝模樣的人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綁的,居然把人團成個球兒了,這腳感是真不錯,還想再踢兩下。
緊接著,豐年背著豐收也從牆頭跳了下來。
「快走!」他並沒有停留,直接朝著巷子外面跑了出去。
「小丫頭還沒來!」李老二有些著急地輕喊。
「她來了,在後面!」豐年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那幾人也有眼色地扛起地上的球兒跟上,還有兩人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牆頭上又跳下來一個小糰子,正是剛剛不見的小丫頭。
小小的蘭草則是細心的將自己和豐年兩人的痕迹清理了一遍,這是她之前被野獸追過一次之後養成的習慣,這會兒幾乎成了本能。
就這樣,因為王嬤嬤昏迷,因為大管家將所有人集中到一起教訓,秦夫人就這麼錯過了一條重要的消息,她還不知道將豐收養大的人已經追到縣城,之前在街上還打了起來,更不知道那人已經闖進秦家將人給帶走了。
跟豐年一起的這幾個人常年在外面走商隊,因此,對於縣城那是無比熟悉,他們很快就將人帶到一個偏僻又安全的地方,這是他們租的小院,商隊的貨物一般情況下都放在這裡。
這一路上,豐年幾人輪流背著豐收和那個小廝,他們還想背蘭草來著,不過被她給拒絕了,自己的速度可不比他們慢。
豐年小心的把豐收放到床上,仔細檢查了一下豐收的狀態,這才轉身指指被那幾人扔在地上的小廝。
「丫頭!你帶著他幹啥?」豐年雖然沒見到蘭草出手,但是他就是那麼肯定,這個人就是丫頭綁來的。
蘭草一聽到豐年問這個,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能不能直接說,『豐收不是豐收』?
她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想好該怎麼說,最後一腳踹到那小廝剛剛挨過闆子的屁股上,還是讓這人說吧,自己一個小孩子說不清楚。
「┗|`O′|┛嗷~~我的屁股!」剛剛還被昏迷不醒的小廝這會兒直接被蘭草的一腳給疼醒了。
那殺豬般的慘叫聲讓屋裡幾人都齊齊捂住了耳朵,就連之前還昏睡的豐收都皺了一下眉頭。
「閉嘴!再敢叫,老子還踹你!」實在被這聲音給吵得受不了的李老二直接威脅上了。
那小廝一聽對方還要再踹,立馬老實下來,將嘴巴閉得緊緊的,剛剛屁股上的疼痛簡直太銷魂了,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臭丫頭,快放開我!」那小廝這會兒隻看到自己面前的蘭草,說話的口氣不自覺地惡劣起來。
「┗|`O′|┛嗷~~」緊接著,他的屁股又是一陣巨痛,整個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正是站在他背後的豐年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這下子,那小廝才算是徹底老實下來,面對蘭草也不敢大聲說話。
當他看到從身後轉到前面的豐年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些人追上來了!
「說吧!你們為什麼抓我兒子?」豐年想到這一晚上的提心弔膽,他沒有忍住,又朝著那人的屁股踹過去。
「啊!我說我說!」那小廝這會兒疼的直抽冷氣,也顧不得想為啥一院子挨闆子的人,就單單抓了自己。
「快說!」
「王嬤嬤說,我們帶回去的人才是秦家真正的少爺,她說,少爺剛出生就被人換走了。」那小廝看著屋裡幾人那躍躍欲試的腳,慫得不能再慫了,趕緊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什麼?孩子換了?」豐年雖然之前在秦家見過那個神神叨叨的秦夫人,心裡已經有些疑惑,不過仍然被眼前這個小廝的話給整懵了,久久不能回神。
「那個死老太婆說沒說過是被誰換的?」旁邊的李老二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他這會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個小廝,不過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
「她說是被你們換的!」小廝把自己的身體又縮了縮,他真怕這人氣急了再給自己屁股來幾腳。
「放你娘個屁!我家爺吃飽撐著了專門換一個體弱的孩子回去?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孩子勞心勞力,弄得自己幾乎傾家蕩產?在山裡一住就是好幾年,跟個野人一樣!」
李老二說著,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紅,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爺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的俊美無雙、瀟灑不羈,這才幾年,都邋遢成了大鬍子,哪裡還有當初的半分模樣,那些孩子都叫他大叔了。
「老二,去把那個老婆子抓過來,今天我要把這事兒給徹底弄清楚!」一直沒有出聲的豐年這個時候也緩過勁兒來,對於這小廝的話他已經有幾分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