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下手的是自己人
「嘶,這葯可太苦了,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豐年咂巴著嘴把葯碗遞還給飛斐月,他現在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說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先別管我,你這邊是什麼情況?後背中間難不成是自己人下的手?」
斐月的語氣並不好,不過臉上的擔心卻騙不了人,她拿著帕子擦去豐年頭上的冷汗,然後在隨身的布包裡開始翻找起來。
「這次的事情蹊蹺的很,八成是自己人下的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一想到這事兒,豐年就恨的牙癢癢,自己還是大意了,擋了別人的道。
「剛剛大夫說這尖頭上有毒,他還要研製解藥,這是臨走時姑娘給的解毒丸,你快吃下去。」斐月從布包裡掏出一個瓷瓶來。
「我這裡有,現在不急著吃,等出了軍營再說。」豐年擺擺手拒絕了,他現在還不能吃解藥。
「可是你中毒了,現在不趕緊解毒怎麼行?」斐月有些著急,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萬一中毒太深,傷到身體怎麼辦?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逢年感覺現在的軍營也不安全,因此並沒有向斐月過多解釋。
「真是氣死我了,不管了。」斐月被這樣的豐年給氣的不行,一跺腳直接出去。
豐年從來沒見過斐月這種小女兒姿態,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隻是不等他繼續回味剛剛的感覺,營長的簾子就再次被掀了起來,一個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漢走近了,豐年立馬趴在榻上有氣無力的哼哼。
「豐副將軍,你感覺怎麼樣?聽人說你受傷了還中了毒?」那人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豐年的榻邊上。
「段將軍啊!末將確實中了毒,大夫正在研究解藥呢。」逢年滿頭冷汗,有氣無力的說。
「什麼?現在研究解藥?難道你中的是什麼稀奇毒藥不成?」
段將軍有些傻眼。,他原以為豐年隻是普通箭傷,誰成想還中了毒,而且這毒還似乎不一般,那他的前鋒營怎麼辦?這兩年他們前鋒營的軍功可都是靠眼前這位打回來的,難不成他剛剛用順手的人就這樣廢了?
「不清楚是什麼毒。」豐年費勁的擡眼看了一下段將軍,然後又耷拉下眼皮。
「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射出來的箭?居然還淬了毒?別讓老子逮到,老子活剮了他!」段將軍越想火越大,直接在營帳裡跳腳罵了起來。
豐年這會兒渾身難受,懶得聽這人跳腳罵人,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也想知道是誰下的手,不用眼前這人動手,自己就能活剮了對方。
「對了,你跟前伺候的人呢?就這樣讓你一個人趴在他上?」段將軍獨自罵了一會兒,感覺沒意再次將視線放回到豐年身上。
「一個出去找那個放冷箭的狂徒,另一個出去打水了。」逢年感覺自己腦袋現在嗡嗡的疼,不想跟人說話。
「唉!那你好生歇著。這次估計得休養一段時間,先把毒解了再說。」段將軍也不是那沒有眼力勁兒的人,也看出了豐年的難受,打算安慰幾句就離開。
「將軍,我想回城休養,順便在城裡看看有沒有人能解了我這毒。」豐年在剛剛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不過還是要跟眼前這人報備一聲。
段將軍愣了一下,據他所知,這位豐副將自從來到營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城,趁養傷的機會回去也可以,於是他沒有多做思考,直接應。了下來。
「行,你回去養傷也好,這營裡總是不清凈,我們找到下黑手的人,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豐年點點頭,謝過段將軍,然後目送對方離開,他的神情冷凝無比,自己這段時間過於順遂,還是掉以輕心。
斐月提著茶壺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豐年的臉色極其難看,她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隻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倒了一杯水。
「你怎麼放心把身邊的人都打發出去?萬一那個人就是幕後之人,你豈不是很危險?」韭月並不贊豐年的做法,她剛剛一直全身皆被守在外面。
「不是姓段的,他還指望我在前面衝鋒陷陣,為他爭軍功呢。」豐年搖搖頭,否定了斐月的想法。
「你還是得小心一些,我先扶你起來把水喝了。」斐月搖搖頭決定不跟一個傷員爭論,還是先把水喝了再說。
「嘶~」豐年起身的時候還是抻到了剛剛包紮的傷口,忍不住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嚇得斐月又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喝過水之後,豐年的狀態好了一些,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對斐月說:
「你先幫我收拾東西,把所有東西都包好。」
「你真要回城去養傷?」斐月以為豐年會留在軍營裡,找到朝他下手的人,所以才這樣問他。。
「你別想著我能離開軍營會很容易,估計那些人一擊不死,還要再來一次。」
豐年神情冷漠,來到西北的兩年裡,他明裡暗裡遭了多少暗算,都快數不清了,這次回程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你安心養著,一切有我呢,不會讓你有事的。」
斐月鄭重其事的承諾,她來到西北也有快一個月了,對這裡已經算是很熟悉了,想在晚上出去料理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呵呵…嘶~」
豐年被斐月這樣的語氣給逗笑了,在別人那裡都是男人保護女人,到了他這裡就反過來了,一個女人鄭重其事的說她會保護自己。
隻是不等他笑完便再次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又吸了一口涼氣。
「行了,你還是躺著吧。我來收拾東西。」斐月被豐年笑的臉頰微紅,將他扶著躺下之後,直接轉身開始收拾。
隻留豐年一個人趴在他上發獃。
沒過多久,豐年的那幾個親信陰著臉回來了,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辦的不順利。
「怎麼找到下黑手的人了?」豐年冷著臉問道。
「找到了將軍,但是他死了。」王虎說著羞愧的低下了頭。
「死了?這麼容易就死了?下手的人是誰?」豐年有些不相信。
「將軍,下手的正是前鋒營的楊川,平時看著老實巴交,憨厚的很,沒想到卻是個狼崽子。」趙亮憤憤不平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