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可不好再殺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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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內,秦桃為了讓李春麗和貓兒能得到好一些的照顧,買通了穩婆家的男人,那個在王府馬房做馬夫的男人給了秦桃具體的時間,讓秦桃在馬房拐角堵了劉淑一個正著。
結果就也還算好,至少劉淑開口應承了秦桃的話。
至於往後,劉淑是不是真的能讓王妃派奶娘給貓兒,給李春麗的院子撥銀子,這就不知道了。
而已經回到劉家屯的李十月,她也就當時因著五感超群,聽到了書童同劉淑說了李春麗要生了,至於李春麗這是生了個男娃還是女娃?
李十月轉過頭,早就把原書男女主給忘在腦後頭去了。
她是真不知道王府裡頭發生在李春麗身上的事兒了的。
回了劉家屯後,李十月她先是把劉潭給嚴九娘寫的給信遞了過去,然後就聽李夏天和石頭倆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她不在屯子裡的這些天,屯子裡都發生了啥事兒。
其實,主要在說的是李夏天,石頭不過就是在旁「嗯嗯」兩聲罷了。
而這會子李夏天是在說李世陽帶著不少人回了村子。
這不是秋收之後就要互市了麼?
劉家屯這地方得天獨厚,正是有一條從河灘往草原上走的路,最是合適的商路。
李世陽從要了李十月那從劉潭手裡得的「玄」字牌,在三山縣裡找到了陳先生,隨後就得了個在三山縣裡頭文書的活計了。
說是文書,其實更像是賬房。
因著李世陽就出自李氏,而劉家屯現如今李姓為大姓,為了這互市要修路建橋什麼的,陳先生就直接把李世陽給派到劉家屯來了。
意在讓李世陽這個李氏人帶著人好好把路給修出來,別耽擱了秋收後的互市。
至於李世陽帶回來的人,大部分都是青松鎮上的人,剩下的一小部分乃是三山縣人,他們是聽了三山縣的縣衙召喚,來劉家屯修路作為今年的徭役來的。
現下天氣炎熱,這些跟著李世陽來的人,就在外頭路邊上鋪了草在地上就直接睡了。
也是這幾日都沒有雨,要不然可不敢就這麼在外頭露天就睡下。
本來這也沒什麼,他們服徭役的人修路就修路唄,劉家屯該建房的人就建房就是了。
可這一人多,管理不到位,難免不產生矛盾啊。
因為,人性如此。
這世上的人多了,就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
這會子,李夏天正噘著嘴和李十月抱怨道:「他們汲水的時候,在下遊瞧見咱屯子的婦人在那兒洗衣裳,就口花花來著。
一回兩回的,倒也沒人搭理。
上回阿娘和蘭花嬸子一塊兒去洗衣裳,遇著一個光著脊樑的漢子,說了好些難聽話來,阿娘頭一回就沒理會,結果那人竟是變本加厲,走上前來想要動手。
阿娘直接上手扇了那漢子兩巴掌去!
結果,那些人看這漢子吃了虧,竟是喊了人扛著钁頭過去把阿娘和蘭花嬸子圍了起來!」
李十月聽到這兒就已經手握拳頭了,她趕忙就去看一旁坐著的鄭梅娘。
鄭梅娘坐在一邊拿著簸箕在撿拾豆子,她擡起頭來對著看過來的李十月笑了笑,又瞪了一眼李夏天後,這才對這李十月說:「你阿姐說話就是啰啰嗦嗦的,比我這個當阿娘的還能念叨。
嗐,十月,你瞧瞧,舅母是那會吃虧的人?
那天我後腰上別著刀呢,五六個漢子算什麼?
我一拔刀,他們可不就都慫了麼?」
「阿娘那一日要是沒帶刀可如何是好?
等我們趕過去,他們要是手重打了阿娘,我可就要悔死了!
到時候,阿姐回來了」
李夏天皺著眉對著一臉無所謂樣子的鄭梅娘這麼說,然後她又看向李十月身旁坐著的李秋天,「那時候,我要如何和阿姐交代?
說我沒看好阿娘,讓阿娘被人打了?」
「好好好,往後我指定注意著,日日都帶著刀。
再說了,這修路的事兒,聽世陽大侄說,也就個把月的功夫,如今都過去了好幾天,咱們忍一忍就是,待得他們修完了路,也就走了。
咱們這是新來,沒給咱們派徭役來的,要不然這修路的就得是咱們了。
忍一忍他們就是。」
「李世陽他說了什麼沒有?」
李十月隻肅著一張臉這麼問了李夏天,李夏天意識到了李十月的不高興,她看看鄭梅娘,再去看看李秋天,最後她隻得看回來對著李十月老實的說:「他沒過來說啥啊,倒是隔日的時候,那些人沒再去婦人洗衣裳的地兒了,該是換了另一處地方汲水去了。」
李十月低下頭想了一兩息後就又擡起來頭來對幾人說:「我去蘭花嬸子家看看。」
到了李望水和周蘭花家,周蘭花趕緊擦著手就迎了李十月和李秋天進門來。
李十月謝過了周蘭花給她們倒的水,就開門見山的問起了那一日她和鄭梅娘去河邊洗衣裳與服徭役的漢子起衝突的始末。
周蘭花本就是個愛說話的,她比李夏天要說得更詳細一些,連那幾個漢子說得骯髒話都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李十月聽了。
聽著周蘭花的話,李十月的臉越發的沒表情了,熟悉李十月的李秋天,在一旁看著,李秋天知道這是李十月生氣了的樣子;
當然了,李十月殺人的時候也是這般的面無表情的。
聽完了周蘭花所說,李十月就點點頭對著周蘭花說:「嬸子,這事兒讓你受委屈了,是我的不是。
望水叔不在家的時候,還讓你受這委屈,是我做的不好。」
李十月站起身,正經對周蘭花行了一禮。
「嬸子,你放心,這事兒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
「啊?啊!十月啊,我也沒受啥委屈啊,你舅母一拔刀,他們可就都不敢動彈了呢。
後來,他們也換了地方汲水,再是沒在咱們洗衣裳那地兒遇著他們了。
十月啊,嬸子真不覺得委屈。
你......」
李十月對著周蘭花擺擺手,再沒說什麼,隻點點頭,就和李秋天往外走了。
這會子,正是晌午頭,太陽最烈的時候,劉家屯的地頭和村口以及河灘那邊是沒有人幹活的。
主要是太熱了,要是非得拼著這一個時辰幹活,很可能是會中暑的。
大家一般都是正午這一個時辰不幹活兒,等太陽下去了,再一直幹到太陽落山去。
所以,別管是在造紙坊裡頭幹活的李氏族人,還是孫家窯和趙油家那兩邊來劉家屯幹活建屋的人,以及被李世陽帶回來修路服徭役的人,都是在各處陰涼地兒躺著呢。
李十月和李秋天一回去,就喊了李夏天和石頭,還讓李夏天把那從阿固郎手裡得的長弓也給背上了。
幾人腰間都別上刀了,李母和鄭梅娘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好,李十月這是要去幹架啊。
「十月啊,咱們不是在逃荒了,可不好再殺人了啊。」
李母焦急的一把拉住了李十月的衣袖,很是擔心的勸她不要再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