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直接打胎,打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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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六月初,才剛過了夏至沒幾日,這天卻是熱的像是入伏了似的。
這兩個月以來,李十月她是真的忙得腳不沾地,跟長在了小紅馬身上似的。
得虧李十月的這匹小紅馬是從未來科技世界裡的張蘭蘭手裡定製的機械馬,隻要曬曬太陽就能不間斷的供能。
若是真的小紅馬,就這麼跟著李十月來回的跑,怕不是早就累死了。
就連總跟在李十月身邊的孫小六都驚奇的說:「將軍這匹馬那可真是天賦異稟!
旁人這一路少說得兩匹馬換著騎,像黑子那樣兒壯的,要是出門去了,可就得要三匹馬輪換著騎了呢。
咱們將軍卻是隻用這一匹馬就夠使喚了!」
因著李十月的小紅馬如此厲害,還引得屯所邊上的馬場管事特別登門送禮拜訪,央求李十月回頭等她的小紅馬發了情,送去他們馬場配種呢!
至於這兩月來,李十月她是如何來回的在路上顛簸的?
還不是因為那夥子賊匪麼!
在送了王翠花、趙喜兒她們這些活人和死在山上的婦人的屍身到趙油家後,李十月就帶著玄甲軍和一車頭顱並一大摞子供狀回了屯所。
劉將軍也給他娘過完了壽,在看了李十月帶回來的那車皿淋淋的頭顱和供狀,又聽了李十月說起這夥子賊匪從建安一路以來犯下的禍事後,就直接給了李十月批條,讓李十月全權徹查這夥子賊匪。
當然了,面上自是如此說。
這賊匪犯下的案子得查,但暗地裡,劉將軍的意思自然還有要李是月去查青石嶺鎮下,西海村那一片地兒是不是真的有倭寇登陸,以及那邊兒的縣官到底與倭寇有沒有勾結!
如此,這兩月來,李十月就沒回過李家屯,更是連休沐都不曾。
她帶著一隊玄甲軍,從趙油家一路往建安查去,路過復州的時候,還特別去尋了王財主家的王小娘子。
畢竟,從二當家嘴裡頭得知,這王財主能得著官銀,那可就是很有說道的了。
李十月帶著玄甲軍,在暗娼館子裡頭直接從老鴇手裡把被摧殘的已經沒什麼人樣兒的王小娘子搶了出來。
順便砸了這處暗娼館。
光是停留在復州給王小娘子看病治療,就花去了七八日的功夫。
李十月她隻好兵分三路,一路人提前去建安,去查王財主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路去西海村,探查一下大當家他們那村子是不是真的有倭寇登陸過;
剩下的一路則留在李十月身邊,在復州這地兒一邊等王小娘子康復,一邊從暗娼館開始查起,看看這復州可是有什麼魑魅魍魎。
所以,在李十月不在家的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李家屯這會子是有多忙的了。
或者應該說是李母他們一家人那是真忙得腳不沾地的了。
在匪寨的時候,王翠花就從李十月口中得了話,讓她帶著趙油家這些還活著的婦人回頭去李家屯尋醫師診脈來的。
一開頭,王翠花她並未多想,隻以為李十月身為女將軍,對女子更為憐惜的來。
可等她當夜回到木屋裡頭,把李十月說得話,說給屋內其餘的二十餘位的婦人和女娘聽了,她這才從旁人的話語之中,明白了李十月的良苦用心來。
李十月的良苦用心是什麼?
王翠花、趙喜兒等被擄來匪寨的二十多個婦人和女娘,都曾經被賊匪欺侮過。
女子的軀體是有孕育後代的能力的。
在這之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是那麼運氣不好,懷上了孩子呢?
這樣兒的孩子,不配出生!
李十月話裡的意思,並不僅僅是說讓醫師給她們治傷或是請什麼平安脈;
李十月的意思是,若是在月餘後發現自己月事未來,可能是懷上了身孕的,就去李家屯找醫師打胎!
帶著罪孽的孩子,不配出生!
直接打胎,打死就得了!
所以,當五月下旬,那兩個曾經和王翠花在匪寨的地窩子裡頭,嗆聲過得婦人找上來門後,她就直接召集了其餘的婦人和女娘。
「......李將軍是個好人,她說得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先不說去看醫師的事兒,我和你們說,我們一家三口打算搬離這裡,去李家屯了落戶了。」
王翠花的話令在場眾婦人都大吃一驚。
「哪怕喜兒她爹待我和從前沒什麼分別,但畢竟咱們被擄走過,喜兒她阿婆這段兒日子裡頭,對我和喜兒吃上兩口菜,那都是要用眼剜的。
再就是......」
王翠花她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趙喜兒,「銀花,銀花她是自己個兒上弔死的,還是被她爹逼死的,我不知道。
但我現如今就喜兒這麼一個孩子在身邊了,我不能讓我的喜兒日日月月的都受那樣兒的磋磨!
所以,這回帶著你們去李家屯看醫師,我們一家就不回來了。
你們,若是有意留在李家屯,隻管和我說!
咱們好不容易得了將軍他們相救才活了下來!
當初,在山上,該死的也死了,咱們的仇也報了!
往後,我可不想被逼死,我得好好活著!
我還得看著我的喜兒成親生娃娃呢!
將軍說那羊毛衣作坊需要人手,那我就去學,我去幹活,幫不上將軍的大忙,這點子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王翠花的話也是說到做到,翌日,她就讓趙三河去村外叫了好幾輛驢車,他們家還單獨請了一輛。
趙族長和趙婆子看著趙三河忙前忙後的往那驢車上頭搬他們一家三口的家當,就黑著臉站在門口盯著看。
日頭上去了,毒辣的太陽照著大地,熱的人出了一身兒的汗。
「老三,今兒個你要是出了這個門,我就把你逐出趙氏!」
站在驢車邊上的王翠花和趙喜兒也聽到了趙族長這話,王翠花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力道大的都泛白了。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挑著擔子的趙三河看,趙喜兒更是眼含熱淚的看著院子裡頭的趙三河,並對著趙三河喊了一聲兒「阿爹」。
趙三河聽著趙族長這話,他放下扁擔,擡手抹了一把頭臉上的汗。
就對著門口站著的趙族長雙膝一彎跪了下去。
「砰砰砰」,結結實實的給趙族長磕了三個頭,擡起頭來的趙三河對趙族長一字一句道:「爹,俺得給喜兒找條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