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阿娘,你怎的還是把阿姐當成出嫁女了呢?」
(感謝吳雅欣媽媽投了1張月票。)
在這李家屯,自然是沒有人敢管到李十月的頭頂上去的。
再說了,別管李十月那句「隻認母系皿脈,不管烏吉的生父是誰」是對還是不對;
而烏吉要上的族譜確實是以李十月為始的族譜啊,與李有福、八叔族他們這些姓李的可沒甚關係。
李有福等人,他們也是真的管不到李十月那個李的族譜上的。
因此,這個事兒,就這麼定了。
烏吉往後就是姓李的李烏吉了,是李十月的族弟。
這不,就因著平平和安安的周歲宴,李烏吉他就一大早的帶上了弓上了山,他也是平平和安安的小舅舅呢。
他要親手打兩隻野物作為給平平和安安兩人今日的周歲宴禮物!
太陽升到半空的時候,李夏天她才悠悠轉醒。
雖說當初鄭梅娘和李母特特給李夏天坐了雙月子,過後鄭梅娘也幫著帶孩子了,但是李夏天的精神頭和身子骨確實是在生完孩子後,沒有過去未生產前那麼強健了。
金大平自然是來給李夏天瞧過的了,可卻是沒瞧出什麼毛病來。
李十月也偷摸的單獨給李夏天的飲食之中找機會給加了系統出品的好東西。
但就是這般,連平平和安安都一周歲了,李夏天的身體終究是沒有恢復成之前那樣的狀態。
不過,李家供得上養得起,李夏天也就隨了身體的意,平日裡就睡得早起的晚了些。
這會子,她撇頭看了一眼炕上,見孩子們都不在,她趕緊半坐起身就想出聲問話的時候,門簾子就被撩開了。
「阿兄來了,他背著平平、安安和娘去姑母家了。
說是姐夫他帶了蜂蜜來,叫孩子們去吃呢。
你現在可要起來?」
「姐夫來了?」
蔣淮放下簾子,過去把炕頭上一直暖著的衣裳一件件遞過去,李夏天她就一邊穿衣裳一邊開口問:「蜂蜜不易得,怕不是姐夫在山裡頭尋了許久才找到的。
阿兄可說了十月回來了沒有?
這周歲宴說是午時開,她要是回不來,可得等著她。
她這個做小姨的對平平安安是有夠好的了,頭前送來的那壓命的金鎖......」
李夏天和蔣淮夫妻二人在屋裡說著家裡頭這些瑣事的時候,平平和安安已經在李家瘋玩開了。
姐弟倆在李家最喜歡的人就是石頭,因為石頭這個大舅舅特別聽兩人的話,他們倆要啥,石頭就給啥;
哪怕兩人現在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但已經會伸手指人,會要東西,會對著石頭喊「舅、舅和拿、要」這樣的單蹦兒字了;
而且,石頭長得高大,這可是彌補了兩個小娃娃暫時還沒辦法自己獨自走路的短處了。
他們最愛的就是一左一右的趴在石頭那寬厚的脊背上,讓石頭背著他們兩個攀上跑下,上山下河的玩了。
姐弟二人在李家第二喜歡的人,不是李秋天這個大姨,也不是李十月這個小姨,而是李烏吉這個小舅舅。
為什麼?
因為李烏吉經常抓些活著的野物,像是山上的野雞、野兔子和野鳥,河裡還抓過野鴨子、野泥鰍和龜啊魚啊的給兩人作耍玩兒。
雖然一般來說,姐弟兩人那都是玩幾天沒了興趣,就忘到腦後去了。
但架不住李烏吉隔一段兒時間就能帶點兒好玩兒的野物來啊。
這不,正被石頭扶著一前一後的坐在小紅馬上玩兒的平平和安安,兩人一看到院子門口站著的小舅舅李烏吉了,那眼睛就一下子瞪圓了起來。
「舅、舅」,姐姐平平的語言系統發育的要比身弱一些的弟弟安安更好一些,已經能清晰的說出「舅」這個音節了;
安安倒是講不出,不過也是很興奮的在馬背上來回蹦著朝著院子門口「啊啊」的叫。
李烏吉在院子門口拍打了下身上沾染的一些樹枝草葉什麼的之後,才把一旁地上他剛剛獵到的兩隻錦雞給拎起來。
「烏吉來了?
哎呀,這是打著錦鳥了?」
從竈屋裡頭走出來的李十月,她看著李烏吉手裡提著的那兩隻瞧著精神頭蔫巴巴的,但仍舊是活著的錦雞,就笑著對李烏吉說:「你這可是厲害了,追了挺久的吧?
抓這麼兩隻本就不容易,你這還是活的呢,就更不容易了。」
「將軍!我早就盯著那一處了,就想著今天去抓的。」
李十月曾經對李烏吉說過,讓他喊自己「阿姐」就是,不過,李烏吉卻是說喊「將軍」是喊慣了的,就也不改這個稱呼了。
「烏吉,快過來喝蜂蜜水!」
李母喊著烏吉過去喝蜂蜜水,李十月就對他解釋道:「因著平平和安安的周歲宴,姐夫他今早上特意帶了從山裡找到的蜂蜜來的。
是個稀罕物,你快去嘗嘗。」
李十月這麼一說,李烏吉就知道了這是李秋天那定親了的未婚夫秦奮來了。
因為李十月自從李夏天生產後,就再也沒有叫過蔣淮為「姐夫」!
這一點,李家人從上到下就都發現了。
過去李十月還會尊稱蔣淮一聲「蔣先生」,在李夏天生產前,有時候也會喊上一聲兒「姐夫」;
但自從在李夏天生產時,蔣淮因為去蔣家村參加族老的喪事,而沒有陪在李夏天身邊;
還是在李夏天生了孩子的第三天才被李秋天給接回來的,李十月就隻直呼蔣淮其名了。
可以說,李十月她這就是強人所難。
畢竟,蔣淮那是因著族中長輩的喪事才離開李夏天身邊的。
而且,當時金大平也說了,李夏天大概是要有十天左右才可能生產呢。
要不然,按著蔣淮的性子,他必然是不會在李夏天要生產的時候就離開她身邊的。
後來,李母還暗地裡尋過李十月,讓李十月莫要這般不給蔣淮面子,讓李夏天難做。
而李十月當時是這般回復李母的。
她說:「阿娘,你這話可就說錯了。
我這般對待蔣淮,才是給夏天姐撐腰呢。
阿娘,你怎的還是把阿姐當成出嫁女了呢?
阿娘,阿姐她是招贅!
不是蔣淮他娶了阿姐!
是我阿姐招贅了蔣淮!
再說了,我做什麼了?
不過是少喊了兩聲姐夫就是了。
我不願意喊,幹嘛非要叫我喊?
那我阿姐生娃娃遭罪的時候,他怎麼就不在了呢?
是我讓他別在的麼?
既然不是,為甚要管我喊不喊?
而且,阿娘,若是阿姐真的覺得不好,讓她自己個兒來尋我說就是。
我們親親的姐妹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李十月的話別管是怎麼說的,反正她那意思就是不打算繼續叫蔣淮為「姐夫」了。
李夏天要是覺得不好,讓她自己個兒來尋李十月說就是。
如此,李母也就閉了嘴,沒再和李十月提過這事兒了。
但日積月累下來,與李家人接觸的多了,李烏吉自然也就是看出來了的。
所以,這會子,李十月一提「姐夫」,那必然就是指的與李秋天定親的秦奮。
因此,李烏吉就一邊應著喊他喝蜂蜜水的李母,一邊對李十月說:「將軍,秦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