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逃荒路上,爹娘和離了

第417章 「哈哈,二叔啊,他一定會來的!

  

  (感謝不想是王媽媽的張小姐投了1張月票。)

  巳時三刻,李家眾開始收拾著往門口去了。

  今日是平平和安安的周歲宴,李家在村口的客棧裡頭訂了席面宴請全村的男女老少。

  也是趕巧了,今日正好是學堂的休沐日。

  村中各處,除了留了必須看管的人手之外,所有人都會在午時之前去村頭的大客棧裡坐等吃席了的。

  被石頭背在背上的平平和安安興奮的叫喊著,石頭這個大舅舅和一旁護著兩個孩子的小舅舅李烏吉他們四人走在了最前頭。

  李母和鄭梅娘還有顧蘭芝走在中間,走在她們後頭的則是李十月他們了。

  而走在最後的蔣淮和秦奮兩人卻是在一起說起了小話。

  「妹夫,不是說還有個小叔麼?

  怎的不見人來家啊?」

  「......」

  蔣淮愣了一下,他看著旁邊秦奮看過來的那屬實是很無辜的眼神,就囁嚅著嘴唇,這話要說不說的就是說不出來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他和李夏天從家裡出來往李家去的時候,兩人之間的對話了。

  「夏天?」

  「嗯?」

  「今日是平平和安安的周歲宴,二叔,他會回來麼?」

  「......阿娘和姑母給府城發了帖子的了,應該是會來的吧。」

  至於為何蔣淮會有這麼一問,那就要從李十月她不再按著李望明的需求,和石頭一起去山上祭拜渣爹李望光說起了。

  在過去,李望明會在一年裡的清明與年節,分兩次和李十月、石頭一起上山祭拜渣爹李望光的衣冠冢。

  當然了,還有李祖母和李祖父的衣冠冢,都要一起祭拜的。

  一般來說,李母都會跟著他們一起去,但李母不會上山祭拜,她隻會在山腳底下等著。

  這是李十月要求的。

  用李十月的原話來說就是:「阿娘已經與阿爹在祖母在世的時候就和離了,阿娘非是李家婦,本就不需要守媳婦子的規矩。

  阿娘能跟著我們兄妹來,那是阿娘心善。

  但是,二叔,你怎可強求阿娘上山來呢?

  這於禮不該。」

  後來,李望明與他的同窗好友周安之的同母妹妹成親後,他就長居府城,隻年節才回李家屯了。

  而李十月她從升了官後,就懶得再違背本心去陪著李望明做戲了。

  她不想委屈自己了。

  她可不願意給渣爹的衣冠冢磕頭。

  所以,在去年年節上,帶著新婦回到李家屯的李望明,他就見到了拒絕給渣爹李望光的衣冠冢磕頭的李十月。

  李十月她自己不願意磕頭,倒是不禁止石頭這為人子去磕這個頭的。

  她可以不在意渣爹,因為她已經身具權勢,這時候她就是不去祭拜,誰又會說她什麼呢?

  而且,她需要自己身上有一個「不孝」的破綻在。

  有破綻的下屬,上位者才用著放心不是?

  石頭就是個普通人,倒是不必要非得去和她一般「犟」著了。

  但是,石頭他心思單純,本就對渣爹沒什麼好的印象,從他們逃荒到安東,這一下子已經過去七八年了,石頭他哪裡還想得起渣爹是誰?

  因此,見李十月不磕頭,石頭就也不磕頭了。

  這一下子,可惹了李望明的眼!

  「十月!

  哪怕大兄他,他,他生前做的確實過分了些!

  可他都已經去了,你之前不也拜過了麼?

  如今,這是怎的了?

  難道你升了官,手裡有了權力,就不願意給自己的親爹上墳磕頭了?」

  「噯,對,我就是這樣兒,我不樂意了。」

  「......」

  李十月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裝了。

  她直接這麼坦蕩的承認自己就是因為手裡有了權力,就是不願意陪著李望明做戲了;

  這讓李望明嘴裡想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她的話,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李十月她當時就冷笑著看向李望明,她心裡在想:「真是有夠虛偽的,他這兩年是越發的嫉妒起我了。

  他自己個兒算是做了半個贅婿了,一年到頭隻回來這麼一次。

  到頭來,倒是想指責我的不是?

  這是就想拿著渣爹的名頭來壓我呢。」

  李十月她幾年前早就想到了,她與李望明之間,就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在她被老鎮北王賜官的時候,李望明就已經表現出來難以接受了。

  倘若李望明他能順利去京都參加會試,往後能進入官場,很可能不會不表現自己嫉妒李十月的樣子,還會繼續維持與李十月之間良好的「叔侄情」呢。

  畢竟,手裡真有兵權的武官,在此時,這分明已經有了亂世前兆的時候,那可是文官最好的幫手。

  李望明他如何會不偽裝起來和李十月繼續這「叔侄情」呢?

  可是,京都傳過來的消息不甚明朗,李望明也就隻能頂著舉人的身份止步於會試,等著三年後再看局勢了。

  因此,做不得官的李望明內心底裡就愈發的見不得李十月平步青雲了。

  李望明可不會覺得李十月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拼著命找準時機才能陞官的。

  他隻會覺得李十月那是踩對了狗屎運,微末之時就搭上了嚴九娘和劉潭的關係。

  叫李十月說,李望明他就是本事不大,妒心倒是不小!

  因為時局問題,參加不了京都的會試,以舉人之身難道就不能先去做官了?

  還是說,李望明接受不了從縣尉這般低等的九品小官做起?

  再說了,是李十月不讓他做官了麼?

  若是非要說,李十月她對外也隻是李姓的武官而已;

  李望明他想做官,走的也是文官的路啊!

  李十月她這個武官又怎麼可能會擋著他文官的入仕之路呢?

  而且,李望明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想知道?

  他以為周家會把嫡女下嫁給他,是單單因著他是周安之的同窗麼?

  還是說,隻憑他舉人的功名就能高娶了?

  難道他就沒想過,是因為他李望明有一個做官的親侄女,也就是李十月,這官還是大將軍劉潭手底下備受器重的將軍?

  李望明他是不想承認這一點?

  還是故意避開承認這一點?

  不過,當時李十月還是帶著石頭給李祖父與李祖母的衣冠冢磕了頭燒了紙的。

  至少李祖父和李祖母這兩人在對待原身一家三口時,算是做到位了的。

  磕個頭,算是替原身了解因果,這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對於渣爹的衣冠冢,李十月她就帶著石頭直接略過去了。

  面對李十月的行為,李望明他的反抗也是挺有意思的。

  他帶著新婦招呼都不打的就下了山離開了李家屯,甚至往後的上元節、三月三他就都不曾回李家屯了。

  李十月對此自是覺得無所謂的事兒,她每天忙著在屯軍所訓練,學習身為一個將軍必須具備的素質和知識;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還得抽空加班加點兒的與其他平行世界連麥交易;

  休沐的日子,她就還得回李家屯巡視村中產業、查賬、繼續推進下一個三年規劃;

  偶爾還得給村中出了問題的產業尋找解決辦法;

  甚至有時候還得給村中族人進行分家、參加族人的婚禮或是滿月宴什麼的。

  總而言之,她都忙得和狗一樣了;

  不,應該說她還趕不上李家屯的狗悠閑呢。

  因此,李十月她哪裡還有空去想李望明這個嫉妒心重的隔房二叔呢?

  所以,因著這一出,蔣淮就才在出門前問了李夏天這麼一句來。

  而這會子面對秦奮看過來的目光,蔣淮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了的。

  走在蔣淮和秦奮前頭的李十月是五感超群的人,曾經喝過生機水的李秋天和李夏天那也不是耳朵不好使的人。

  秦奮的問話和蔣淮的支支吾吾自然都被姐妹三人聽到了耳朵裡頭去了。

  這時候,李十月她笑著回過頭,對著身後的蔣淮和秦奮說:「哈哈,二叔啊,他一定會來的!

  阿娘整理的禮單上頭,周大娘子可早就給家裡送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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