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士的話很輕,卻能夠傳遍時光長河,傳入每一個生靈的耳中。
狂妄,霸道,還有濃濃的自信。
和之前相比,栾士的眼睛已經恢複正常,射出的光芒,仿佛能夠洞穿一切,直透内心。
此刻的他站在時光長河的上遊,猶如站在勝利的巅峰,掌控一切。
“你以為活着站在這裡,你就是勝利者?”
呂少卿神态自若,語氣平靜中帶着不屑。
“虧我之前還高看你一眼,現在看來,你很LOW!”
“躲在後面,各種算計,以陰暗的手段獲取的力量強不到哪裡去。”
呂少卿目光中的确有幾分失望。
他以前忌憚栾士,那個時候的栾士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他為了追求力量,主動堕入黑暗,不被黑暗控制,反而利用黑暗。
這一點呂少卿很佩服。
為了力量,栾士還可以對蒼點頭哈腰,成為蒼的走狗。
在蒼即将消失的時候,他卻是反咬一口,要取代蒼。
為了力量不擇手段。
呂少卿總結一句,“你,沒有一顆成為真正強者的心。”
栾士笑容收斂幾分,目光中帶着幾分冷意。
“你和蒼戰鬥這麼久,現在的你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态,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栾士的語氣有着不屑與殺意。
其他人聞言,一顆心再度提起來。
沒錯,呂少卿和蒼戰鬥,擊敗了蒼,他也要付出代價。
現在的呂少卿還能是栾士的對手嗎?
呂少卿聞言,笑得更加開心,呵呵直笑,問道,“我想問一下,你成為新的天道,你打算做什麼?”
“在天道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天道之外,還有其它的天道,你,打算怎麼做呢?”
栾士目光銳利幾分,閃過一絲精光,他也是笑着道,“自然要變得更加強大。”
“天道之下,皆為我所用!”
意思很明顯,他也會像蒼一樣,奪取天道之下所有生靈的力量為己所用。
天地衆生對他而言也是養料。
這番話令談伶手腳冰冷。
栾士會成為第二個蒼。
“師伯,”談伶心裡充滿悲傷,“你難道忘記了師祖和我師父嗎?”
聲音穿透在時光長河之中,帶着濃濃的悲傷,令人聞之而傷心。
然而栾士看都不看一眼。
管妄搖頭,“我聽小子說過,栾士,他的存在隻有一個目的,變強。”
“為了變強,他舍棄一切的情感,對他而言,就算是他的親人,也隻是他變強的工具...”
衆人默然。
為了變強,舍棄一切,不擇手段。
這樣的人可以說是極端的,恐怖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他狡猾奸詐,實力驚人,能夠在蒼單眼皮底下存活。
在蒼消失的時候,奪取了蒼的力量。
如此可怕的存在,呂少卿能打得過他嗎?
衆人不懷疑呂少卿的實力,但呂少卿和蒼大戰,實力還能留有多少,恐怕不是蒼的對手。
“大師兄!”
蕭漪望向計言,計言手持無丘劍,緩步上前。
在時光長河中穿梭,來到了呂少卿身邊。
“靠!”呂少卿扭頭一看,“你想幹什麼?”
“把劍收起來,人家賤,但我們也不能随便亮劍。”
“打打殺殺有什麼好?”
衆人吃驚,呂少卿要幹什麼?
計言則從善如流,把無丘劍收起來,靜靜的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一切都交給呂少卿。
簡北十分的吃驚,“大哥,他想幹什麼?”
“不會吧?”管大牛嘀咕着,“難道要媾和?”
管妄皺眉,“這小子,難不成還在忌憚他?”
“忌憚他也很正常,”殷鳴玉沉聲道,“他的狀态不完整,對上栾士,勝率恐怕不高。”
蕭漪不爽的哼了一聲,“你懂什麼?”
“看着就是了,栾士又如何?他在二師兄面前占不到便宜...”
栾士冷笑一聲,下方的時光長河河水翻滾,“隻要你們不礙事,我不會和你們計較。”
“你可以帶着你的人離開,我不阻攔!”
此話雖然說的雖然霸氣,但也透露出忌憚。
他也不想和呂少卿來個魚死網破。
“瞧你這話說的,”呂少卿撇撇嘴,“為什麼不是你離開呢?”
“這個天道是我的戰利品,你跑來搶奪,好意思嗎?”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臉皮這麼厚呢?”
栾士目光瞬間陰冷下來,河水咆哮得更加厲害。
“難道你想要拉着他們一起陪葬?”
栾士目光掃過下遊的衆人,冰冷的目光令衆人心裡寒氣直冒。
就是這麼一眼,他們能夠感受得到栾士的強大。
不遜色于蒼。
“想什麼呢,”呂少卿咧嘴一笑,“對付你還不需要我出手。”
“弄死你還不簡單?”
衆人奇怪,栾士也疑惑。
呂少卿不不出手,難道要計言上?
計言目光再次變得銳利,看來是要他上了。
正好,他趁此機會再體會體會天道的強大,讓自己在壓力中更進一步。
“锵!”
無丘劍出鞘,寒光四射。
計言拔劍,不曾想,呂少卿叫道,“靠,你拔劍幹什麼?”
計言疑惑,不是自己?
其他人也奇怪,不是計言,難道是自己這些人?
那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栾士冷笑一聲,“一起上吧!”
“别搶我師兄的台詞,”呂少卿指着栾士,“我現在就找個人來對付你,保證能夠吓得你屁滾尿流!”
随後,呂少卿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對着下方時光長河大叫,“木永,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