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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232章 滿門被屠

  晚上,陳觀樓練完武,沖了個涼水澡,按時入睡。

  睡到半夜,他突然驚醒。抄起桌上的匕首,擲向房頂,穿透瓦片,刺向目标。

  忽聽一聲悶哼。

  沒有絲毫遲疑,抄起大刀,分奔出屋,躍上房頂。

  一個黑衣蒙面人,盯着他看了眼,轉身逃走。

  陳觀樓當機立斷追上去。

  對方似乎有意将他引到某個地方,陳觀樓豈能如他的意。

  玩耍夠了,直接一刀斬下。

  黑衣蒙面人大驚失色,腳下不穩,跌落在巷道内。

  一隊兵馬巡檢路過。

  陳觀樓捂住黑衣蒙面人的嘴,躲在牆角,直到巡檢走遠,才松開手。

  “誰派你來的?”

  “你……你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黑衣蒙面人一副受到刺激的模樣,整個人顯得很恍惚。

  陳觀樓懶得廢話,一刀刺下去,直接刺穿了黑衣蒙面人的大腿,同時捂住對方的嘴,确保對方叫不出聲。

  冷汗如瀑布傾瀉而下。黑衣蒙面人整個兒都軟了下來。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不說,下一刀就不是大腿而是脖子。”

  陳觀樓盯着眼前的陌生人,他很确定沒有見過。是齊老大卷土重來了嗎?

  “白蓮教!我是白蓮教的人。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就是和天下教徒作對。屆時,天下白蓮教教徒都将誅殺你。”黑衣人終于吐露了實話。

  陳觀樓很是意外,“白蓮教派你來做什麼?殺我嗎?我沒有得罪你們白蓮教,你們為什麼盯上我。”

  “誰讓你是朝廷走狗,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果然是來殺我的。為什麼?你最好能說出一個理由。”

  “你淩虐白蓮教教徒,人人得而誅之。”黑衣人義正辭嚴,仿佛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

  “瘋子!”陳觀樓怒罵一聲,“錦衣衛天天抓你們這些教匪,怎麼沒見你們去刺殺錦衣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不配髒了老子的刀。”

  手上一使勁,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頸,将其丢棄在陰溝裡。

  白蓮教教匪,一群狂徒,膽敢暗殺他。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

  一大早,陳觀樓如往常一樣來到天牢當差。

  他翻出張道合的卷宗,尋找線索。

  “陳頭,姓張的已經餓的眼冒金星,還要繼續嗎?”肖金請示。

  陳觀樓頭也沒擡,“繼續。每天給他兩杯水,保證他不死就行。”

  肖金卻沒有聽命離去,而是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麼餓下去,小的擔心會出問題。”

  “能出什麼問題?”陳觀樓擡頭盯着他,“六扇門都沒意見,你操哪門子心?一個教匪而已,殺人盈野,無惡不作。我敢說死在此人手上的人命,沒有數百,也有數十。”

  “小的是擔心把人餓死了,不好交代。”

  “縱然真的死了,也是我來承擔責任,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陳觀樓有些不耐,“盡管施為,不要有後顧之憂。若是姓張的服軟松口,你再來告訴我。”

  “諾!”肖金領命而去,繼續對張道合實施饑餓療法。為了刺激對方,特意端來一碗白面饅頭。剛出鍋的饅頭,冒着熱氣,饅頭香味撲鼻而來。這對于餓了數日的張道合來說,就像是沖鋒号似的。

  他掙紮着爬到牢門前,“給我,給我。”

  肖金端着碗,故意從他鼻尖滑過。

  張道合伸手去拿,終歸是慢了半拍。

  他沒力氣了,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靠在牢門栅欄上,“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肖金呵呵一笑,“天牢的規矩,别管是王孫公子,還是販夫走卒,進來都要給錢。姓張的,你壞了規矩,知道嗎?不狠狠收拾你,你不知道天牢的厲害。”

  “我現在算是知道天牢的厲害。難怪世人說獄卒該殺,排成排挨個殺,都不會有一個冤枉的。不就是要錢,我給你就是。”

  “錢呢?”

  “你先讓我吃一口。”

  “沒錢還想吃,”肖金呵呵一笑,“你當天牢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讨價還價。”

  張道合恨死了這幫獄卒,隻恨他現在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否則他一定掐死眼前的獄卒。

  他深吸一口氣,“藥王廟欠我一筆錢,你報上我的名字,六百兩分文不少。”

  “行!我這就派人去藥王廟取錢。錢到手,這白面饅頭天天都有。沒有錢,你隻能當個餓死鬼。”

  肖金得了消息,當即派人前往藥王廟取錢。

  當天,張道合吃上了來到天牢後正兒八經的第一餐。

  深夜,陳觀樓改頭換面,潛伏藥王廟。

  這一潛伏就是大半個月,直到六扇門的人撤走,藥王廟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數日後,京城市井流傳着一個聳人聽聞的傳言:藥王廟一夜間滿門被屠,皿流成河,慘啊!太慘了!

  陳觀樓坐在院子裡,擦拭着大刀。

  刀飲了皿,越發顯得兇悍。

  今日休沐,他哪都沒去,就躺在家裡,花了一個時辰将家裡的衛生搞了搞。然後就坐在院子裡,手握大刀,似乎是在領會更高深的刀意。

  牆頭有動靜。

  轉眼,齊無休翻牆入内,陳觀樓趁機收起大刀,氣質内斂,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天牢獄卒。

  “大白天,你上我家做什麼?”陳觀樓一邊吐槽,一邊倒茶。沒打算請對方進屋,反正都是習武之人,不懼嚴寒,室内室外都一樣。

  他瞥了眼對方,咦,二品升三品,不錯嘛。

  齊無休顯得很嘚瑟,升品,總要找人顯擺一下。

  “有沒有看出我有什麼不同?”

  “更老了!”

  “再猜!”

  “更醜了!”

  “啊!我就知道你嫉妒我比你帥氣潇灑比你有錢。”

  陳觀樓呵呵一笑,比他潇灑有可能,比他帥氣有錢絕不可能。他的帥氣,大姑娘小媳婦都親自認證過。至于錢,個人财富值肯定要高于對方。家族财富,不論這個。

  “算了,我直接告訴你,我升三品了。”

  “恭喜!”

  “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要不給你擺一桌。”

  “好啊!”齊無休果然不懂客氣,擺明今兒吃定了陳觀樓。

  陳觀樓也很爽快,拿了錢給大旺,吩咐大旺去冠美樓要一桌上等席面,趁熱送來。

  這年頭想也有外賣,隻要錢給足,服務不亞于五星級。

  菜未上,先喝酒。

  “最近在忙什麼?”陳觀樓隻是随口這麼一問。

  齊無休則正兒八經的回答,“忙着藥王廟的案子,兇手很是歹毒兇殘,一個都沒放過。”

  “死了多少?”陳光樓做足了好奇的樣子。

  “藥王廟的人,其實隻死了兩個。關鍵是,有一批投宿藥王廟的外地客商,被斬盡殺絕,一個活口都沒留。”

  “那怎麼外面都說藥王廟的人死絕了?”陳觀樓這回是真好奇。

  “故意放出的風聲,就是為了引兇手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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