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94章 整棟樓全是炸彈;陸西枭送花
慘叫聲在客廳裡響起。
小家夥被屏幕裡被炸得面目全非不停慘叫的人吓得捂住眼睛往江應白肩膀上趴。
想要離屏幕遠一點。
“阿唔、”他害怕得叫陸武。
黑将軍立馬跑到他身邊。
江應白拍拍小家夥的後背,抽空匆匆安撫兩句:“沒事沒事。”眼睛則盯着屏幕。
待硝煙散盡,幸存的幾人看到那張四分五裂的幾案才知道炸彈是藏在這裡面。
他們面面相觑,顯然都有點意想不到。
“卧槽?!黎姐在家裡安裝炸彈?”
這種操作客廳裡的那些人是不是第一次見不知道,反正江應白是第一次見。
看着那慘烈的一死一傷,想到自己還曾坐在那炸彈上,江應白不免有點心慌慌。
這怎麼也不提前告訴他一聲啊?
這也太危險了。
萬一那炸彈失靈炸到自己人怎麼辦?
等了一會兒,才有兩人謹慎地上前快速将躺在沙發邊的兩個同伴拖離爆炸範圍。
拖過來一看。
一個已經斷氣。
一個傷勢嚴重。
怒罵聲旋即充斥客廳。
剛罵沒幾句,藏于花瓶裡的一枚炸彈再次被引爆,再次炸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花瓶碎片混着彈片飛濺。
玻璃震碎一地。
牆體造成大面積損壞。
客廳一行人被炸得大腦嗡嗡響。
離花瓶近的四人被炸得不輕。
最嚴重的那個直接倒地不起。
他們紛紛陷入恐慌之中,如驚弓之鳥。
江應白驚恐抱頭。
這花瓶他上回住在這兒的時候以為是什麼古董還拿手裡研究了幾分鐘,當時也沒發現裡面有炸彈啊,隻覺得重量不太對。
“撤!”
領頭的面色難看,當即下達撤離指令。
這樓裡還不知道藏了多少炸彈,再待下去,目标沒見到,他們先要全軍覆沒了。
領頭的一隻腳被其中一個傷勢過重的同伴抓住,他不想被丢下,可領頭的心狠手辣舉槍毫不猶豫将兩個重傷的同伴送走。
解決掉兩個拖後腿的,他們迅速撤離。
出了住宅,以為安全的他們氣不過,開始發洩心中的不快,紛紛舉槍對一樓和二樓的門窗進行大面積掃射,清空着彈夾。
豈料又是一聲巨響。
“嘭——”
他們腳下的地面被炸出一個淺坑。
一個同伴被當場炸死。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大門口的地底下居然也埋了炸彈,一時有點傻眼,不敢再繼續多待,他們慌忙收槍,狼狽逃離這裡。
他們有理由懷疑這整棟住宅都是炸彈。
連地基都是炸彈築的!
那幫人撤離後,江應白并沒有急着出暗室,直到溫黎和陸西枭驅車趕回來。
看着自己被毀得面目全非還多出三具屍體的住宅,溫黎身上的殺氣壓都壓不住。
住宅被毀,江應白功不可沒。要不是他把人激怒,那幫人也不會大肆破壞。
江應白試圖将功補過:“那幫人不太像殺手,也不像普通的雇傭兵。西蒙那狗東西放人沒?這幫人會不會是他找來的?”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溫黎的臉色。
明顯不是西蒙。
且不說西蒙有沒有這膽魄,他也沒這麼快的速度,何況就算要殺陸西枭,也該在半路埋伏堵截,怎麼會先跑來她這兒。
黛芮亞也不太可能。
茉莉都已經在她手裡了,沒理由弄這一出,還是說,黛芮亞把芯片經她手的消息放出去了,各方勢力沖着芯片來了?
到底是誰?
又沖誰來的?
老仇家?
不像殺手也不像普通雇傭兵。
倒像黑色三角線出來的暴徒。
幫查爾斯複仇來了?
那速度還真夠快的。
溫黎不會想到是誰派來的。
“這裡不能住人了,去我那住吧,這裡我會派人來清理,再給你重新裝修好。”陸西枭抱着小家夥說。
江應白立馬舉手:“去我那住也行。”
溫黎橫了他一眼。
江應白縮起腦袋。
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陸奇這時候才回來。
下車後看到陸西枭和溫黎,他有點懵。
“诶?”
五爺和溫小姐不是辦事去了嗎?
怎麼回來了?
而且還跑在他前面。
再擡頭一看,房子變樣了。
這是遭襲了!
剛下車的陸奇又重新上了車,連情況都沒搞明白,載着人匆匆離開了這兒。
溫黎在M國其實還有一處住宅,但不在這個城市,于是便同意了去陸西枭那兒。
陸西枭住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不像她這偏僻,他那兒還有私人保镖二十四小時巡邏站崗,對陸景元來說會安全很多。
被吓到的小家夥一路都安靜地趴在陸西枭懷裡,然後在陸西枭的安撫下睡着了。
這一路都很順利。
車子行駛了近三個小時,抵達陸西枭的一處住宅。
被這事一耽擱,黛芮亞那邊沒顧上。
黛芮亞的定位還在移動。
但看路線,黛芮亞應該是準備往家趕。
她折返的地方在距離杜邦莊園幾十公裡外的一處私人住宅,溫黎順手就入侵了這處私人住宅内的監控,但沒能找到茉莉的身影,茉莉并沒有出現在這兒過。
敲門聲響起。
坐在沙發上敲電腦的溫黎應了聲。
陸西枭随後進來。
溫黎頭也沒擡地忙事,她知道是他。
“找到茉莉了嗎?”陸西枭走過來。
溫黎:“不知道被她藏哪兒了。”
這時餘光闖入了一抹紅。
溫黎跟着擡眸看去,就見陸西枭将一捧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他放得十分自然也沒有特意提醒她看。
就好像這花隻是拿來給房間做裝飾的。
但這麼一捧,明顯不是。
他放下花後就順勢在她身旁坐下了。
溫黎的目光全程跟着他。
“你要幹嘛?”
“不幹嘛啊。”
不幹嘛你送花?
溫黎瞥一眼那花,再看回他。
陸西枭解釋:“雖然我很不喜歡你身上這條裙子,你肯定也不喜歡,但你難得穿次裙子,還是顔色這麼鮮豔的。”
她還沒洗澡,裙子還穿在身上。
溫黎:“然後呢?
陸西枭:“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别适合收花,尤其是紅玫瑰。”
一身紅裙的溫黎比紅玫瑰還像紅玫瑰。
他接着說:“一直都想給你送的,但沒機會。”
雖然今天這機會是别的男人強行創造的。
這裙子可以浪費,但穿這條裙子的溫黎得珍惜,錯過這次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
溫黎:“……”
陸西枭說:“不喜歡也沒關系,就這麼放着,不用管它,就當個擺件或裝飾。”
溫黎:“跟西蒙現學現賣的?”
陸西枭這心情,跟被地溝油潑了似的。
“送個花怎麼就跟他學了?都說了一直想給你送的,隻是沒機會。還有我哪有他那麼濫交輕浮淺顯浮誇俗氣空洞無物沒深度。”
陸西枭感覺到了幾分羞辱和委屈。
拿他跟西蒙比也就算了。
居然說他學西蒙。
他用學那個爛褲裆的?
爛褲裆是江應白罵的,但他覺得江應白一點沒罵錯。
溫黎挑挑半邊眉:“濫交、輕浮、淺顯、浮誇、俗氣、空洞無物沒深度,詞還真多。”
每個詞都讓溫黎想笑。
陸西枭:“難道不是嗎?”
溫黎讪道:“那你呢?你是專一、穩重、高深、謙遜、高雅、充實豐富有深度了?”
陸西枭:“其它不敢說,絕對專一。”
溫黎扯了下嘴角,看回屏幕。
陸西枭追問道:“你不喜歡西蒙那種浮誇的方式,那你喜歡哪種的?”
溫黎:“都不喜歡。”
陸西枭說一句:“沒關系。”
溫黎看他,沒明白:“什麼意思?”
陸西枭:“我自己琢磨,嘗試,探索,發現,要是哪裡出錯了,你記得提醒我。”
溫黎:“我好像沒給你什麼權利吧?”
陸西枭:“嗯。但我也沒做任何越軌之事啊。”
就像這捧玫瑰花。
他不說送,要她收下。
也不說追求,要她接受。
他就暗戳戳地。
溫黎:“……”
她将身上還披着的外套扯下,丢還給陸西枭,趕人:“我要洗澡了。”
陸西枭很自覺,拿着外套起身。
“那我也回去洗洗睡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搜了搜外套的口套。
搜出溫黎遺漏的手機,還給她。
房門被陸西枭帶上。
溫黎看向那捧紅玫瑰。
看了會兒,她放下電腦,伸手拿過。
這個點應該挺難買到這麼新鮮的玫瑰花。
溫黎掃了那麼兩眼,心裡就默數出了數量,一共十八枝。
為什麼是十八枝?
按陸西枭那思維,應該沒什麼特别隐藏的浪漫含義,估計就是按她歲數要的數。
玫瑰花每朵都很好,都是頂級花材。
花香剛剛好,不濃也不太淡。
溫黎捏住一片花瓣,絲絨般的手感。
“黎黎。”敲門聲伴随着陸西枭的聲音響起。
溫黎條件反射似地将懷裡的花一把掀飛。
不帶一秒猶豫。
花在半空中翻滾幾圈,落在沙發上。
下一秒,溫黎又把花撿起,放回桌。
陸西枭推門進來。
溫黎:“還有什麼事?”
陸西枭:“有什麼事别單獨行動,至少告訴我一聲。”
溫黎:“知道了。”
發現溫黎面色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自然。
可又沒瞧出什麼端倪來。
陸西枭便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