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番外19:江西
溫銘:“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慮。”他緊接着對司機說:“麻煩停下車。”
車子在路邊停下,溫銘下了車,站定原地目光,林逐溪看着他從後視鏡裡一點點消失。
林逐溪今晚的思緒就這麼被溫銘打亂,一直到車子開回她的住處,看到等在樓下翹首以盼的江應白時,她回過神來,開了車門下去。
“小白?怎麼站在下面?是在等我嗎?”
“嗯,我想早點見到溪姐你。”
看着江應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林逐溪心裡沒來由地升起一絲心虛,她被自己這反應驚到,分析自己應該是因為正和江應白在接觸當中,道德感使然,所以才産生出背叛感。
江應白第一時間發現林逐溪神色不對,收住表情問:“溪姐、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樓下等你啊?那我下次不跑下來了。”
江應白以為是自己追的太緊、太粘人了。
看着江應白小心翼翼的樣子,林逐溪忙解釋:“不是,我是在想工作的事,先上去吧。”
江應白:“今晚和客戶談得不太順利嗎?”
溪姐腦海裡閃過溫銘的臉:“挺順利的。”
江應白:“那就好。”他帶有期待地又問一遍:“那、溪姐你介意我跑到樓下在等你嗎?”
溪姐笑了笑,說:“你不覺得麻煩就好。”
江應白搖頭:“不麻煩,一點不麻煩。”
進了家門後,一直背着隻手的江應白神秘兮兮地說:“溪姐,我想送你個小玩意兒。”
林逐溪好奇道:“又給我準備了什麼啊?”
江應白将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來給她。
“魔法杖?”林逐溪接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好笑道:“小白,你把我當小孩子哄啊?”
她幾乎沒有娛樂,喜歡的東西也很少,哈利波特是她比較喜歡的,但沒到熱愛的地步。
她果然還在讀小學,這禮物她會喜歡。
初中都有點幼稚了。
但她還是誇一句:“做工和質感不錯。”
“不是的溪姐,這是我親手做的,它不是普通的魔法杖。你觸碰一下手柄這的開關。”
林逐溪拇指指腹碰了碰手柄關上的觸摸開關,一道淺藍色的電流就和電影裡的特效一樣從手柄沖向魔杖的頂部,魔杖登時就活了。
“你再這樣揮動一下。”
江應白給他示範了一下手勢。
林逐溪學着他的手勢揮動了一下魔杖,客廳的燈突然滅了,林逐溪下意識地驚奇出聲。
江應白:“再揮一下。”
林逐溪又揮了下,客廳又亮了。
“溪姐你再這樣揮一下。”江應白又比劃了個不同的手勢,急于向林逐溪展示魔杖功能的他來到林逐溪身後,大膽地握住了她拿魔杖的手,帶着她的手在空中揮動了下:“這樣。”
客廳的恒溫系統‘滴’的一聲關了。
“還可以開關電視、窗簾、冰箱……”
“廚房和健身房裡的器材也都可以開關。”
“還有、”
林逐溪驚奇不已:“真的是魔法杖。你好厲害啊小白,你怎麼做到的?”
江應白放開林逐溪的手,被誇得不好意思地撓了下後腦:“很簡單,我就是在魔杖裡面放了個可以感受揮動軌迹的陀螺儀,再有發射器、開發闆、調壓闆、燈帶、電池就行。”
“這麼細的魔杖能裝下那麼多東西?”林逐溪好奇地研究起手裡完全一比一還原的魔杖。
江應白:“我設計了一個非常狹窄的電路闆将這些元件的芯片全部移植上去,另外為了揮起來好看我還裝了排燈珠,寫上控制代碼就行了。對了等我下。我還給它做了個底座。”
江應白跑回房間抱了個底座出來。
“不用的時候魔杖放在這上面就行,不會容易丢,我在底座裡裝了個人體傳感器,隻要人一靠近它它就會跳起來,你放上去試試。”
林逐溪将魔杖放上去,魔杖像是感應到了主人,果然跳動起來,真的就是魔法的效果。
她将跳動魔杖拿下來,微彎下腰摸摸他手裡做得特别精緻高級的同色系底座,忍不住再次誇道:“你好聰明啊小白,動手能力好強。”
江應白被誇得臉紅:“沒有溪姐你說的那麼厲害,就是個小玩具。溪姐你還想要增加什麼功能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想辦法做出來,家裡的大部分東西我都能改裝,用魔杖控制。”
林逐溪:“你白天跟着我去公司學習,晚上提前回來做晚飯?你哪兒來的時間做的?”
江應白:“就、晚上抽點時間做的。”
林逐溪真誠道:“謝謝小白,我很喜歡。”
江應白開心極了,笑容收不住:“就是個哄你開心一下的小玩具。溪姐你喜歡就好。”
林逐溪卻看着手裡的魔杖說:“我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收到過玩具。初中的時候同學送了個毛絨公仔給我,但被我母親沒收了,她起初還給我保管,後面放久了就随手給我扔了。”
“我在我父母家擁有鋼琴房、書法室、畫室、學習室、兩個書房,就是沒有個可以放松的空間。那麼大的家,空不出一個兒童房。”
她用輕松的語氣說着那些窒息過往。
林逐溪自己都沒發現,大概一個月前開始她會不自覺地向江應白吐露些心事和情緒。
從小就活得自在的江應白眼裡滿是心疼。
“好了給我吧~”林逐溪從江應白手裡接過底座:“我得去洗澡護膚了,你也早點休息。”
江應白:“溪姐晚安。”
林逐溪:“晚安~”
然而林逐溪卻有點難以入睡。
這是她少有地不為工作而失眠。
再次見到溫銘,是在半個月後的一場商務宴上。
這半個月裡溫銘沒有聯系過她,隻是安靜耐心地等着她的回複。
溫銘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替她擋酒。
看着眼前遊刃有餘的溫銘,林逐溪想起以前,溫銘也這樣給她擋過酒,不禁有些恍惚。
作為商界新貴的溫銘自己都一堆酒要喝還要給她擋,還沒等結束就把自己給灌醉了。
溫銘是和自己公司的合夥人一起來的。
林逐溪讓溫銘的合夥人把溫銘先帶走。
被合夥人攙扶着的溫銘卻緊緊抓着她的手不放,醉酒的他說話無法顧及場合,軟聲軟語像極了撒嬌,又有些可憐,央求她:“溪溪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合作人:“林董,真是抱歉,我這實在是走不開,您幫幫忙幫我送送他行嗎?謝謝。”
林逐溪:“我也不太方便。”
合作人:“那您幫我送他出去行嗎?司機就等在外邊呢,您幫我把他交給司機就行。”
溫銘搖搖晃晃,含糊不清:“溪溪……”
合作人:“拜托您了。”
林逐溪看看兩人,最後還是幫了這忙。
她攙扶着溫銘往外走。
合作人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雞賊地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等林逐溪好不容易把人攙扶到門口,卻不見溫銘的司機,她帶着溫銘站在最顯眼的地方等了會兒還是沒被司機發現。
她的司機倒是發現她了,小跑着過來。
酒的後勁上來,溫銘醉意越來越重,往她身上靠,三分之一的重量都壓她肩上,穿着高跟鞋的她有些吃力地撐着他,沒辦法,她隻能讓自己的司機幫忙,把溫銘帶上了自己的車。
“溫銘?”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溫銘?”
“溪溪……”
溫銘醉得無法溝通,隻一個勁地叫她。
林逐溪隻能讓司機去找家酒店。
一路上,林逐溪耳邊都是溫銘的呢喃。
到了酒店,司機幫着她把溫銘送到房間。
将人安置到床上後林逐溪就準備走,原本不省人事的溫銘睜了開眼:“溪溪?是你嗎?”
“你好好休息吧。”林逐溪說完就要走,溫銘這時卻像是忽然清醒過來,他急忙坐起身一把抓住她手臂:“……溪溪,你别走,别走。”
他微一用力就将人拽進了自己懷裡。
司機:“林董。”
坐在溫銘腿上被溫銘緊緊抱着的林逐溪有些尴尬地對司機說:“你先到門口等我吧。”
司機出去了。
“溫銘?你先放開我。”
“我不、溪溪,你别離開我,别不要我。”
“溫銘。”
“溪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求你了,你重新考慮一下我好不好?”
溫銘貼着林逐溪的耳朵,聲音微微哽咽像是哭了,他感到難過和委屈:“你當時明明對我是有感覺的,為什麼突然就不要我?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全都改成你喜歡的,我不會影響你的事業,不會打亂你的人生計劃,我隻占有一些你的時間。”
林逐溪有點内疚:“你沒有做得不好。我重新跟你道歉行不行?是我沒控制好自己。”
當時的情況怎麼說呢?
當時要不是秘書給她打電話有急事,她和溫銘确實就要擦槍走火了,之後的一段時間她确實很忙,本就有點忌諱溫銘是她下屬身份的她在忙碌中單方面和溫銘結束了這暧昧關系。
再之後,溫銘回了國,更是不了了之。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兩人緣分不夠。
當然弄成現在這樣她要擔主要責任。
林逐溪承認,是她渣了。
現在溫銘不是她的下屬,倒是不用介意上下級關系,溫銘現在不是窩邊草,但是是回頭草啊,回頭草倒也沒什麼,可關鍵是她現在正在和江應白接觸。她渣歸渣,不能這麼渣啊。
“不、你沒有不好,溪溪你是這世上最好的,肯定是我的問題,是我不夠好。”溫銘林逐溪肩上擡起臉來,手掌貼上她的臉将她臉掰過來:“溪溪,你對我是還有感覺的對嗎?”
林逐溪不知道怎麼回應他。
自己對溫銘還有感覺嗎?
林逐溪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林逐溪的沉默給了溫銘希望和鼓舞,不等她思考出答案,溫銘忽然低頭就要親她。
林逐溪躲開,他的唇從她側臉擦過。她趁機将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起身退了開來。
“溪溪、”溫銘跟着站起身,急切地想要抓住她,又搖搖晃晃地跌坐回床上,不等他再次站起身,林逐溪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溪溪、你别走……”
林逐溪快步逃離房間。
從酒店回到住處,江應白照舊等在樓下。
林逐溪心裡背叛的心虛感比上次還明顯。
她剛一下車,江應白就熱情地将藏在身後的玫瑰花遞上:“溪姐。”
林逐溪都仿佛能看到他身後有尾巴在搖。
林逐溪接過花,嗅了嗅。
他還貼心地在花上噴上了她喜歡的香水。
兩人上樓。
電梯裡,江應白問:“溪姐你喝酒了嗎?”
她其實沒喝多少,身上的酒氣都是蹭的溫銘的。林逐溪面不改色地應:“喝得不多。”
江應白:“溪姐,下次再有這些商業宴會方便的話可以帶上我嗎?我可以給你擋酒。”
林逐溪笑着答應:“你想去當然可以。”
江應白進門就去廚房給林逐溪煮暖胃滋補的湯。往湯裡面多加了些可以醒酒的姜片。
他算着時間,去敲林逐溪的房門。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
“溪姐我煮了點醒酒的湯你要不要喝點?”
他都煮好了,林逐溪哪兒好拂他心意和浪費,跟着他來到餐廳。江應白就坐在她對面陪她,她一擡眼就能看到江應白那張含笑的臉。
原本有些糟亂的心感到祥和甯靜起來。
溫銘第二天酒醒後,回想起昨晚,心涼了一大截。他更加不敢主動去問林逐溪要回複。
他有預感,自己不太可能會如願。
他收拾好心情,給林逐溪發了封郵件,想要争取和-LUCY-合作,他目的是創造機會和林逐溪舊情複燃,林逐溪答應給他一個機會。
溫銘準備了三天,帶着齊全的資料滿心激動地來到-LUCY-,是誠意,也是為了早點見到林逐溪,他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半多小時。
然而他車子剛要開到-LUCY-樓下,遠遠地就見到林逐溪從公司裡出來,明顯要出去。
她身邊還跟着個很年輕的男子。
年輕到說是男生也不為過。
之所以一眼注意到那男生,一是那男生一看就不是員工。二是那男生長得過于帥氣精緻了些,好看得十分惹眼,還同樣是亞洲面孔。
他看到男生給林逐溪開車門,還貼心地拿手護着林逐溪的頭頂,之後他自己也上了車。
溫銘進了-LUCY-才知道,林逐溪安排了公司的副總和他商談業務,并不是她本人。
她剛好就在約定的半小時前離開公司。
是故意躲着他,不想見他嗎?
溫銘憑實力争取到了和-LUCY-的合作。
但雙方的合作林逐溪全權交給了副總。
所以他還是見不到林逐溪。
再次見到林逐溪,是在一位商界大亨的生日宴上。而那天他在-LUCY-大門外見到的男生則是作為林逐溪男伴陪同林逐溪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