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爺!認輸吧,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一卷:默認 第627章 溫黎給餘悸哥哥打電話;陸西枭:“帶點你的痕迹上鏡”

  鲫魚明天的機票,那他今晚去哪兒啊?

  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天還冷,鲫魚這種狀态下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出事啊?

  陸子寅滿床找手機,找到後急切地想給餘悸打電話,翻出号碼來,又沒膽子撥。

  鲫魚現在應該不會接他電話吧?肯定不會,就算會,通了之後自己要說什麼?

  問他現在在哪兒然後去找他嗎?

  找到之後呢?

  鲫魚并不喜歡AWM,也不想當電競選手,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找他回俱樂部,鲫魚做事向來是一以貫之,決定就不會再改變,他把股份全轉給了自己,位置也找好人接替了,他這是下定決心要離開STO。

  陸子寅一下子洩了氣。

  他歪倒在床上,愁眉苦臉。

  餘悸今晚如果不說出喜歡他這件事,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會死纏爛打、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餘悸離開STO的,餘悸要是走了不回來,他會追到東南亞去找餘悸,一定會。

  所以餘悸說出來,還以這種撕破臉、不給日後留一線的方式說出來,是不是不想自己去找他?是不是不想再見到自己?

  鲫魚也說,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

  喜歡他這件事,說出來一定需要很大勇氣吧?鲫魚是準備好了一輩子不再見嗎?

  他是吧?畢竟隻要自己不接受,那見面就隻有尴尬。鲫魚是一點沒給他自己留餘地。他連學都不上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一想到和餘悸要就此陌路,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陸子寅的心裡就慌亂難受得不行,越想越無法接受,眼眶止不住發熱。

  怎麼辦?

  怎麼把他找回來?

  陸子寅急得不行,恨自己腦子蠢。

  M國初冬的夜很涼,候機廳的空調開得不足,衣着單薄的餘悸捱了漫長的一夜。

  陸子寅同樣一夜未眠。

  第二天陸子寅早早等在一樓,等到八點半的時候陸西枭和溫黎帶着小家夥下樓。

  陸西枭作息一向規律,不管工作日還是休息日,隻要沒熬夜,七點準時起。之所以到現在才下來是到溫黎房間哄人起來吃早餐,大早上差點挨揍,還好有陸景元。

  “五叔、您能幫我個忙嗎?”

  陸西枭看向第一時間走來的陸子寅。

  眼眶紅紅無精打采,像是一夜未睡,拿個世界冠軍興奮成這樣?半分穩重沒有。

  陸子寅嘶啞道:“五叔、鲫魚他家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定要他回去,他把俱樂部的股份全都轉給我了,學也不上了,您能幫我查一下他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餘悸那家庭情況陸子寅很擔心有危險。

  “什麼?!”戰隊經理一陣風似地從樓梯口沖了下來,後面還跟着教練和付青。

  經理跑下來,抓住陸子寅胳膊問:“剛有點高,我沒怎麼聽清楚,你說餘悸把股份都轉給你了,學也不上了?那電競呢?”

  陸子寅:“他找了極光頂他的位置。”

  經理、教練、付青,三臉震驚。

  經理:“他、他人呢?”

  陸子寅低下頭:“昨晚上就走了……但他是今天的機票,所以他應該還在M國。”

  經理:“今天的票那怎麼昨天晚上就走了?你昨天晚上怎麼不跟我們說啊?”

  急得一時都忘了眼前人是陸家少爺。

  要尊敬。

  尤其是當着陸西枭的面。

  經理急忙掏出手機給餘悸打電話。

  “沒人接啊。”他更急了,“他要走他最起碼跟我們打個招呼啊?好歹認識這麼久了,共患難的。有些事他得當面交代啊是不是?昨天還說有叔在以後天都不會塌了,這才過了一夜就塌了,還塌的主心骨。”

  陸子寅有點心虛地不與經理對視。

  肯定是因為他,鲫魚才沒能和大家好好道别,還提前一晚走了……

  付青掏手機:“我打給隊長試試。”

  一樣不接。

  溫黎摸了摸口袋,擡手照着黑将軍的腦袋拍了下:“去樓上給我手機拿下來。”

  黑将軍風風火火上了樓。

  陸西枭:“我一會兒安排人去查查、問問,他幾點的票?用不用定位他的位置?”

  陸子寅搖頭。

  經理:“要!”

  陸子寅:“現在找他也沒用,他是家有事才回去,得事情解決完才有可能回來。”

  經理:“什麼事學業事業都不要了。”

  陸西枭輕聲跟溫黎道:“先吃早餐。”

  溫黎:“我打電話問問。”

  陸西枭看着溫黎有把握的樣,心裡不得勁:“他誰的電話都不接,會接你的?”

  仔細聽,語氣帶酸。

  溫黎:“我給他哥打。”

  陸西枭:“?”

  餘悸他哥?

  陸子寅立馬看向溫黎,鲫魚哥哥?

  不等大家問,黑将軍風風火火下來了。

  溫黎從狗嘴裡接過手機在黑将軍身上擦了擦口水,找到餘悸哥哥的電話撥過去。

  身高腿長的陸西枭輕輕松松看到備注。

  這備注……

  陸西枭神色微妙、不太妙。

  電話很快接通。

  溫黎拿着手機走開了幾步,大家目光緊跟着溫黎,包括陸西枭,尤其陸西枭。他聽到溫黎問餘悸的哥哥:“你弟丢下俱樂部走了,學也不上了,你家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餘悸哥哥說了什麼,溫黎拿着手機又走遠了些,去到落地窗前。

  陸西枭眼睛黏着她。

  溫黎這通電話打的時間有點長,挂完電話後就一句:“回家接班繼承家業去了。”

  陸子寅反應異常激動:“什麼?!那怎麼能行!鲫魚他家……!!!”那麼危險。

  他這反應,餘悸不像是回去繼承家業更像是回去争家産,而且還是争得頭破皿流的那種,看得經理三人感到奇怪和困惑。

  付青:“繼承家業?隊長家幹嘛的?”

  經理:“隊長家裡不是挺窮的嗎?”

  全靠學校獎學金和比賽拿獎金。

  溫黎:“窮?”

  經理:“額、看着是不窮。但是、他家到底做什麼的?也是位豪門大少爺嗎?”

  溫黎:“不是豪門。”

  經理手指比了比:“能沾上點邊不?”

  溫黎:“沾不了一點。”

  黑得發亮,黑得滴墨,能沾個鬼。

  經理:“那有希望讓他回來啊,這麼點家業讓他家裡先打理着啊,實在不行再招兩個員工助手,至少得等他畢了業吧?”

  溫黎:“不是豪門。但他家産業遍布東南亞,在越、柬、緬、泰、隻手遮天。”

  經理狠狠倒吸口氣:“!!!”

  教練和付青跟着瞪了瞪眼,面面相觑。

  這聽着确實不像豪門,像、像黑勢力。

  陸子寅回過神,連忙問:“大神,鲫魚的哥哥還說了什麼?接班、長幼有序,不應該是鲫魚的哥哥接班嗎?鲫魚還在上學呢,就算他要分擔也得等他畢了業吧?”

  溫黎:“你知道他哥做什麼的嗎?”

  陸子寅愣住,幾乎是瞬間沉默,他神情黯淡下去,輕低了低頭:“我明白了。”

  鲫魚的哥哥是大學老師、是大學教授。

  鲫魚肯定是不想哥哥接這危險的班,所以才想要自己接下來。他會争着接下來。

  同樣是争家産,情況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溫黎:“他哥說會想辦法勸他回來。”

  陸子寅眼底升起一絲希望。

  可又很快湮滅。

  他不知道餘悸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但他知道餘悸是什麼樣的人,餘悸一旦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何況是為了他最親的哥哥,何況,餘悸已經舍棄了這邊的一切。

  就算最後是餘悸的哥哥争赢了、接了這個班,餘悸能夠過普通生活,能夠繼續完成學業,他也不會回華國、更不會回京城了,因為餘悸昨晚沒有給他自己留後路。

  看着突然跟霜打茄子,低着腦袋悶聲走開的陸子寅,經理三人表示:“诶我、我沒明白,他哥幹嘛的?還能不能回來?”

  經理看看溫黎又看看走開的陸子寅,發現陸西枭的眼神後,他果斷追陸子寅去。

  陸西枭拉着小家夥牽上溫黎往餐廳走。

  “你當初答應進STO是因為餘悸哥哥?”

  “嗯。”

  陸西枭嘀咕似地一句:“從來沒聽你提過。是結識的席老師還是席太子爺?”

  餘悸随母姓。

  他哥哥随父姓,姓席。

  溫黎給餘悸哥哥的備注是席老師。但凡不是連名帶姓的,陸西枭都疑神疑鬼的。

  溫黎:“問那麼多,關你屁事。”

  “……”陸西枭:“你不說我也知道。”

  以溫黎這能耐,九成結識的是黑道太子爺的身份。

  溫黎:“是嗎?你猜錯了。”

  “你怎麼知道我猜的什麼?”陸西枭扭頭笑吟吟地看溫黎,牽着溫黎手腕的手松開,轉而握住她的手,“這麼了解我?”

  溫黎沒好氣白他一眼,掐了掐他手心。

  他疼也不松手。

  忽然他停了腳步,側身向溫黎,并彎下腰,松開牽小家夥的手,對着溫黎指指自己一側脖頸,說:“掐脖子疼,脖子給你掐,最好掐出個印子來。”

  溫黎腦袋往後仰了仰,秀眉微微蹙起,看變态的眼神看他:“找虐啊?”

  陸西枭:“我上午要做采訪。”

  溫黎:“所以呢?”

  陸西枭:“我想帶點你的痕迹上鏡。”

  溫黎眨了眨眼:“???”

  她沒懂。

  帶點她的痕迹去做采訪?什麼鬼。

  這麼愛,帶她的東西去不是更好?

  比如網上一直都挺流行帶根頭繩。

  看着陸西枭暧昧含笑的眼神,溫黎後腦像是被人拍了下,突然就開竅、領悟了。

  反應過來的她面色蓦然一凝:“!!”

  這家夥!

  見溫黎明白過來,陸西枭笑意加深。

  他在想:黎黎什麼時候能主動親他啊?

  溫黎将咯咯響的拳頭捏到他面前,語氣涼涼:“帶隻我親手DIY的黑眼眶去要不要?”

  陸西枭哭笑不得,趕緊用自己的大手将她的拳頭裹住:“那就不叫秀恩愛了,那叫家暴。”

  溫黎掙開他兩隻手,給了他一腳:“暴你妹。”

  小家夥一邊心疼他小爺爺一邊瑟瑟發抖地看溫黎,那乖巧帶點讨好的眼神像在說:“姐姐打惹小爺爺就不能打窩惹。”

  陸子寅将自己關在房間裡。他坐在沙發上,低着腦袋看手裡一直保持亮屏的手機,屏幕顯示的是餘悸的電話呼叫頁面。

  屏幕暗了暗,他指尖輕點,又亮起……

  十點。

  準時響起了登機廣播。

  渾身麻木的餘悸緩緩站起身,拖着行李箱跟随人流走向登機口。

  飛機準點飛向了M國的高空。

  灰蒙蒙的天際隻留下一道白色尾迹。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