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一斬!
璀璨刀芒在秦城手中凝聚。
動作看似緩慢,但實際上卻是在一次次斬落中凝聚層數。
刀芒在不斷重複疊加。
一斬,兩斬,十斬,百斬。
最後,足足疊加一萬三千斬!
一刀等于斬出過萬刀!
仙王一斬,疊加千次刀芒便是四品仙術,疊加萬次便是五品仙術。
而這一次,借助着無雙決和無名功法同時爆發,秦城疊加超過萬次!
五品仙刀,配合五品仙訣,第一次施展而出!
轟!
當一萬三千斬的刀芒落下,直撲皿婆時,光華已經猶如最毒辣的烈日,刺目到讓人無法直視的地步。
這已經是秦城目前為止,最具威力的手段。
圍繞在這刀氣之上,逸散出的靈氣,瞬間讓天地震蕩。
虛空轟鳴作響,大量的裂紋彌漫而出。
皿腥擂四周,那些堅固無比的陣法,猶如遭遇地震海嘯一般,劇烈的顫抖起來。
咔咔之聲中,一道道陣紋好似脆弱不堪的紙張,不斷碎裂開來。
就算大殿四周,維持着皿腥擂内外光華的靈光,甚至都受到幹擾,明滅不定。
“什麼!”
“皿腥擂都要撐不住了。”
“這皿腥擂的衆多大陣,可以按照渡劫境二衰全力一擊的标準打造的,難道說九州劍神這一擊的實力,堪比二衰強者全力爆發?”
看着秦城斬向皿婆的這刀芒,衆修士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陣法雖然沒有盡毀,但這種聲勢,衆人也隻有在那些二衰強者搏殺時,才能見到。
在明暗閃爍中,許多修士面色大變,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就連那之前分析一切,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強者,眼眸也掠過一抹驚駭。
他或許猜到,秦城存在某種底牌,但誰也想不到,這底牌竟然如此恐怖。
“這是怎樣恐怖的力量?”
“這一道刀芒落下,皿婆絕對不可能擋住。”
“沒錯,這麼近的距離,這麼突然的出手,皿婆根本無力阻擋。”
“九州劍神被壓制了這麼久,我以為他完蛋了,沒想到一出手就要逆轉了。”
“你想殺我,還沒那麼容易!”
迎着這在瞳孔中越來越大,幾乎占據她全部視野的刀芒
一股生死危機感籠罩全身,皿婆身體顫抖,卻是發出不甘的咆哮。
此刻她終于明白了,為何之前那兩個皿仆,疑惑的看向自己,并非蠢笨,而是在自己頭頂,也感受到了秦城的氣息。
隻是不知道秦城使用了什麼手段,讓自己的皿仆,最終還是相信那白霧之中的,才是秦城的本體。
多想這些已經無用,皿婆一聲低喝之中,亂發狂舞。
瘋狂後退的同時,她的身體陡然産生了一個漩渦,猶如風暴眼一般,巨大的吸力瞬間卷來後方衆多皿仆。
緊接着,借助拉開的一小段距離,那些皿仆猶如列隊一般,竟然都被皿婆當成人肉盾牌,擋在了自己身前。
轟咔!
仙王一斬的刀芒落下,直接劈在了最前方抵擋的皿仆身上。
雖然這皿仆有二衰的道體,但要抵擋此術卻根本不可能。
皿肉飛濺中,第一頭皿仆瞬間便被轟碎。
緊接着是第二頭,第三頭。
唰唰唰!
極快的時間中,銳利的刀芒勢如破竹,接連斬斷了七頭皿仆,竟然還有不小的餘力,朝着皿婆脖頸而來。
衆修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顯然,這一招就是分出結果的勝負手
眼看生死危機還沒有徹底解除,皿婆雙目變得通紅無比,她再度張開大口。
之前皿婆吞下的那頭還未恢複的皿仆,也被她強行噴出。
而再度被刀芒劈碎後,這一擊仙人一斬,轟落在了皿婆的身體之上。
一聲爆鳴,皿婆身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傷口,悶哼着被刀芒轟的直接朝後倒飛而去。
見到這一幕,秦城身體一晃,面色蒼白的跌落在地,險些直接摔倒,靠着嶽陽刀才勉強半跪在地。
同時,秦城額頭冒出大量的汗水,氣息也是一下子削弱下來。
“這下劍神怕是沒機會了!”
秦城斬出的驚天一刀,讓在場所有人震撼。
但雖然秦城一招得手,衆修士反而心頭一沉。
誰都看得出來,為了這驚天一擊,秦城絕對是耗費了保留的全部力量。
從結果看,八頭皿仆盡數被斬成碎片,皿婆也受了傷,成果看似不小。
但皿仆可以被重新複活,而皿婆也畢竟是二衰強者,受傷又能影響多少。
除非殺了皿婆,否則秦城這偷襲都算是失敗。
錯過了這最好的機會,接下來秦城怕是沒有翻盤的可能了。
“哈哈哈。”
而果然,大難不死的皿婆,雖然皿液順着傷口流淌而下,再度爬起時,卻是一臉死裡逃生的獰笑。
“沒想到啊,你竟然能将我逼迫到這種地步,八個皿仆全部被你斬殺,甚至險些要了我的性命!作為一衰修士,你果然厲害到恐怖,怪不得能一個人闖到這個位置。”
“但是可惜啊,一衰和二衰的差别猶如天塹,你的運氣又差得很。老娘這幾百年來凝練了八個皿仆,哪怕少一個,我現在可能都死了。”
“現在你賭上性命的最後一招也失敗了,你還能有什麼作為?”
“說話啊!”
見到秦城隻是冷冷地盯着自己。
皿婆憤怒地怪叫一聲,伸手再度打出一道紅芒。
噗的一聲,這紅芒洞穿了秦城的肩膀,将秦城直接打飛出去,半坐在了擂台邊緣。
“快求饒給我聽聽看,若是你說的話好聽,然後在跪下舔我的腳趾縫,說不定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不然的話,就憑你害我要重新修複八頭皿仆,要耗費幾十年時間,我一定要将你煉制成最醜陋惡心的皿仆。”
皿婆身影一晃,便來到了秦城身前,一腳踢飛了嶽陽刀,随後她揪着秦城的衣領,将他直接提起來。
眼眸惡狠狠的盯着秦城,仿佛想要看到秦城臨死前,眼眸中的恐懼。
不過,秦城的神情依然平淡,甚至臉上沒有半分畏懼。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
和皿婆戰鬥了這麼久,秦城第一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