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想跟羅小姐好好的談一談。
「徐副團長,羅小姐,好巧啊。」
羅文婧剛舉起杯子,打算祝賀劉紅梅和梁大山,新婚喜樂,長久美滿,便聽見耳邊響起鄭瀚庭不和諧的聲音。
不由地皺了皺眉。
她是真不想看見這個人。
自打那天在服裝廠見到這個人之後,她就本能的不想搭理。
無奈他好像看不明白眼色,一而再再而三的湊上來。
「你們這是朋友聚會?」
他一臉意外的盯著兩人看,笑語晏晏。
「真是讓人大感意外,我看徐副團長一向端莊,持重不苟言笑,還以為不會參加這種令人愉快的朋友聚會呢!」
這說的是什麼狗屁話?
什麼叫徐鎬峰不苟言笑,不會參加聚會?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羅文婧心裡起火,平生第一次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說辭不對。
鄭瀚庭這個二逼男,臉上笑的溫文爾雅,說出來的話卻這麼難聽。
她臉色一沉,正要開口說話,徐鎬峰卻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對上徐鎬峰幾分帶笑的眼睛,羅文婧瞬間便回神了。
徐鎬峰被挑釁,她壓不住火是怎麼回事?
卻見徐鎬峰微微往椅背後一靠。
身上那股子殺伐之氣瞬間散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文婧似乎聞見了皿腥味。
確實,徐鎬峰16歲就入伍了。
這十多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情,在他手上見皿的那些壞蛋惡人想必也不少。
身上自然是有殺氣在的。
隻不過他平常都是收斂著的,倒叫人覺得他隻剩下一個清冷淡漠,不苟言笑了。
果然,鄭瀚庭面色僵了一下,顯然也被刺激到了,羅文婧當即就抿著嘴笑了。
「鄭公子,你隻怕還不知道吧。我們家徐副團長雖然清冷,但卻有很多過命的戰友。這樣的兄弟之情自然不能用一場令人愉悅的聚會就能概括的。」
梁大山早就憋不住想跳起來給鄭瀚庭一拳頭了。
聽見羅文婧這話,立馬也瞪起一雙虎目,一臉不屑朝著鄭瀚庭看過去。
「你什麼人?敢在我們副團長面前瞎逼逼,信不信老子一拳頭乾死你?」
鄭瀚庭額角青筋一陣狂跳。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遊安這個死保鏢,停個車這麼慢?
哦,不行。
這人生得如此高大威猛,像鐵塔一般。
那拳頭捏起來比他吃飯的小碗都要大。
遊安不會被他一拳頭打死吧?
瞧著梁大山身上的軍裝,鄭瀚庭的神色幾經變幻。
就這樣的憨貨,居然也是軍人,還是個營長。
他剛剛不過是想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想到卻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徐鎬峰欣賞夠了鄭瀚庭羞怒,幾分壓抑的神色,適時出聲。
「大山,出來玩,脾氣就不要那麼暴躁。這位可是鄭公子,來自港城的尊貴客人,別嚇到他了。」
說著他又看向鄭瀚庭,面色十分柔和。
「鄭公子,我這個兵憨厚又老實,就是脾氣暴躁了些,沒什麼心眼子,說話直了一點。鄭公子,海涵吶!」
他說話的時候,那輕輕挑起的眼角帶著睥睨之色,隱隱帶迫人的殺意。
鄭瀚庭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身為鄭家的第一繼承人,他見過太多太多的久居上位者,任他們有多麼強悍的氣勢,他還從未被嚇到過。
可剛剛,他心裡竟然有一種後怕的震撼。
他能感覺的到,面前這位手上是真的見過皿。
不過這種懼意隻是一瞬,便化作了強大的戰意重新讓他熱皿沸騰起來。
好像是他每次進行極限運動時的那種痛快感覺。
不,可以說比極限運動時的那種刺激感覺來的更強烈,更讓他興奮。
他心中升起一個炙熱的念頭。
——徐鎬峰可以作為他的對手。
跟這樣的對手爭奪一個女人的歸屬權,好像更有意思呀。
他當即微微一笑,面上帶上一種得體的歉意。
「哈哈哈,對不起,徐副團長,剛剛是我言語有失,不怪這位營長。」
「你也知道我大多數時間都不在港城,又是第一次來內地,但內地的文化又如此博大精深,我一時用錯了詞,還希望你不要計較呀。」
「當然。」徐鎬峰也是微微一笑。
「相信鄭公子經此一次後,會對內地文化有深厚的了解,不會再隨便說錯話了。」
「那是當然了。」鄭瀚庭好像自豪也不在意徐鎬峰的擠兌,張嘴笑的爽快。
那模樣好像剛剛一場無形的言語糾紛並沒有發生過似的。
羅文婧直翻白眼。
她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簡直沒皮沒臉。
心想他怎麼還不走啊?站在這裡,難道要等過年嗎?
真是影響胃口。
卻聽鄭瀚庭突然將神色放在了她臉上,幽幽的開了口。
「徐副團長人中龍鳳,羅小姐更是人比花嬌,二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真是令鄭某人羨慕。」
「不過鄭某人有一個不情之請,可能要暫時中斷一下二位的聚會。」
羅文婧眉眼突突直跳,她感覺這個鄭瀚庭沒安好心。
又在憋壞水了。
果然,就聽鄭瀚庭話音一轉談起了服裝廠的事情。
「羅小姐,我已經決定在內地找一些長期合作的工廠,你們那個服裝廠就很不錯。」
「正式合作之前,我想跟羅小姐好好的談一談。」
「明天我就要去深市了,此刻倒是能有點時間,我看您這邊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不知羅小姐能否抽出空來,隨我到一旁就坐,聊聊合作細節。」
說著,他優雅的擡手指向旁邊的一套桌椅,神色間隱隱帶著幾分篤定。
好像看準了羅文婧就一定會聽從他的.....
羅文婧都驚呆了。
世界上還有這種不要臉的男人!
公然挖牆腳。
特別是當著徐鎬峰的面。
他是真不怕死呀。
果然,徐鎬峰捏著她的手瞬間就收緊了。
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被大螃蟹咬住了指頭。
太疼了。
她趕忙安撫性的拍了拍徐鎬峰的手臂。
她是真怕這男人突然躁動起來呀。
鄭瀚庭來自港城,其身份地位跟寧北宴相比,那可是千差萬別。
徐鎬峰可以打寧北宴,但是絕不可以對鄭瀚庭動手。
一旦兩人發生矛盾,那徐鎬峰就真的完了。
程中鶴出面也救不下。
不過這鄭瀚庭可真有意思。
他以為他是誰呀?
一個服裝廠的代工單子就能讓她丟下徐鎬峰的尊嚴不顧,丟下在座的幾位朋友去一邊談生意嗎?
真是可笑。
雖說她也想賺錢,也想跟外面搭上關係,但絕不是鄭瀚庭這種人。
何況服裝廠的未來她根本不用擔心。
有馮茂深在,遲遲早早能把服裝廠做大做強,把衣服賣到全世界去,還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