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奶奶輕笑:「這小嘴是抹了蜜吧,甜的喲!」
姜令沅笑嘻嘻的:「怎麼會抹了蜜呢,隻真的覺得二嫂好所以才會這麼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
兩人調笑了一番,說起來了其他的正事,姜令沅開口:「我想著端郡王那裡可以開始了,這些天我已經讓榮媽媽查清楚了端郡王府的產業,如今就是看要讓他們關閉多少鋪子了。」
想著那天在皇宮中發生的事兒,要不是靖王世子提前和皇上打過招呼,要不是陸曉愉比較機敏的話,後果真不堪設想。
陸二奶奶直接說道:「全部讓倒閉得了。」
當然這就是洩憤的話,姜令沅說道:「其實端郡王雖然管著宗人府,但並不擅長打理庶務,就是端郡王老王妃更是一竅不通,所以他們府上每年的收入真不多,隻是因為隻有兩個主子,所以也能過得下去而已,我就想著讓他們試試日子拮據,不得不拆了東牆補西牆吧。」
陸二奶奶挑眉:「你這般可是更狠,你這個意思是讓他們的鋪子半死不活的,可是還要打著精神去補救,然後還補救不了?」
這般可是比全部都倒閉了更耗費心神啊!
姜令沅說道:「總要給他們一點希望卻看不到頭才是。」
上一次已經沒有和端郡王計較了,沒有想到端郡王為了達到目的那麼下作的事兒都做出來了,姜令沅忍不了,豫國公府也忍不了。
陸二奶奶說道:「我估摸著祖父祖母都會同意的,看看這幾天就動手吧。」
姜令沅說道:「嗯,我回去再合計一下。」
回到了漪瀾院,姜令沅看著陸昀半躺在羅漢榻上,衣領鬆鬆散散的,一群貓兒還在羅漢榻上玩鬧。
陸昀就那般隨意摟著雪球兒,慵懶到極緻的樣子讓姜令沅忍不住想要上前欺負一番。
事實上姜令沅也這樣去做了,她扔掉陸昀懷中的雪球兒,自個兒躺進了陸昀的懷中,抱著陸昀的脖子,嗅嗅鼻子:「喝酒了?」
就說呢,要不是喝酒了恐怕陸昀也不會這麼隨意。
陸昀攬住了姜令沅:「嗯,沒想到今天在酒樓遇到了辛旭,那個人可做知己,我們相談甚歡,怎麼就沒早點遇上呢!」
這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姜令沅笑了起來:「還想著和你商量事兒呢,如今看來不行了。」
「先做了事兒,再商量。」
說著陸昀已經抱著姜令沅進了寢室。
今天夫妻彼此都需要好好的放縱一番,沒有什麼比這般更加放縱了。
一直到傍晚,姜令沅沐浴過後穿著寢衣被陸昀抱著去了東暖閣,裡面已經準備了飯菜。
狠狠地運動一番之後就是姜令沅也有胃口,她揀著自己喜歡吃的吃了幾口之後才和陸昀說道:「端郡王那裡我覺得要開始了。」
不用說很清楚陸昀也明白姜令沅的意思,說道:「好,如今的京城已經夠亂了,也可以再亂一點。」
姜令沅把和陸二奶奶說的又和陸昀說了一遍。
陸昀自然要比陸二奶奶看得更透徹,挑眉:「你是想看看端郡王被逼得沒有辦法了會不會去皇覺寺?或者是說會不會和四皇子牽扯?」
姜令沅點頭:「端郡王這個人看著好像很平和,在京城名聲也很好,但和他接觸過後我覺得這個人其實極為自私,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當他利益受損,皇上也不信任之後會不會走極端呢?」
這樣當然是有引誘的意思,不過姜令沅想端郡王都三番兩次的算計他們家姑娘了,他們動手也無可厚非吧。
陸昀說道:「這樣也好,就算是逼他一把又如何,正好可以看看皇覺寺中的宜太妃是什麼態度,也看看四皇子是不是真的活著。」
如今他們隻是猜測,總要想辦法證實才是。
宜太妃就是四皇子的母妃。
姜令沅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要是四皇子真的沒死的話,也可以趁機弄清楚四皇子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兩個人吃了晚飯之後因為這個想法並不疲累,而是制定了很可行的辦法,準備明天就開始讓人去實施,一步步的引誘端郡王。
陸昀說道:「接下來交給我來吧,我在殿試之前把前期應該做的都做了,殿試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先要進翰林院的,也有大把的時間。」
陸昀的意思就是對付端郡王的事他來,姜令沅點頭:「也好,不過,如今眼看著皇上準備在朝堂說海運了,明年海運就要開啟了吧,你不想進市舶司嗎?」
如今的市舶司不過就是一個擺設,但是隻要海運開始了,那市舶司就是一個極為炙手可熱的地方,通過市舶司也更容易晉陞,姜令沅覺得陸昀應該試試的。
陸昀沒有隱瞞姜令沅:「進,不過還是要找合適的時機,這個不能是我們主動提出來,你也看到了,這一次科舉的策論都是樣這上面考的,我估摸著殿試皇上也會問開海的事兒,我隻要給皇上留下來深刻的印象,皇上總歸會考量我的。」
就是沒有打算用姜令沅這裡的東西了,姜令沅知道這是陸昀的驕傲,也不說幫忙的話,隻是說道:「我那船隊的管事最近在京城,你想的和他們實踐過的總會有出入,而他們也想不到太高深的,我覺得你們要是交流一番的話一定都會受益。」
這個陸昀就沒有和姜令沅客氣了:「那管事什麼時候能過來?」
「剛剛過完年我就讓他來京城,準備著海運的東西,等著朝廷那裡有了明信兒我就準備把東西捐出去,如今應該也是準備好了,他可以隨時過來找你的。」
姜令沅說道。
開海運都有她促進的手筆,自然也會做足充分的準備,畢竟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想著把這個當成女學初期的一個保護傘了。
陸昀感慨:「別人都是走一步看三步,我覺得如今的我算是走一步看十步,放到你這裡,走一步已經看到了百步了吧!」
姜令沅笑了起來:「哪裡就有這麼誇張了,隻是女學的事兒在腦子裡盤旋太久了,所以總會準備得更加充分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