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令沅和孩子面前陸昀溫柔如水,但是出了門之後他目光立刻變得冷冽了起來,到底那三個穩婆還是有問題的嗎?
他不敢想要是那會兒他沒有注意,或者說注意到了卻沒有在意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對於姜令沅的安危,他不敢有一點賭。
因為,他根本就輸不起。
陸昀走出來問道:「怎麼樣了?」
李慕白神色凝重:「她頭上帶著的簪子抹了一種藥粉,這種藥粉是禁藥,隻要剛剛生產之後的婦人沾上一點的話,就會皿崩,一不小心人命都沒了,就算是救治過來了,恐怕是以後也會纏綿病榻,根本做不了什麼。」
常寧長公主看向陸昀:「讓門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阿沅,根本沒有想著對孩子怎麼樣,恐怕是也知道要是動了子嗣的話就和你們豫國公府不共戴天了!」
陸昀冷笑:「動了阿沅也是不共戴天!」
對陸昀來說,姜令沅甚至是要比他的命都更加重要,如今有人卻想著動這些,陸昀要是能平靜的話就奇怪了。
他想起來了宮中的那些事兒,問李慕白:「那藥粉可也是前朝禁藥?」
可是秦國公老太太都已經去世了,這些又是從哪裡弄過來的呢?
李慕白說道:「是,前朝後期各種爭鬥太多了,連帶著也弄出來了很多有損陰德的禁藥,到了本朝其實這些都已經禁止了,但是這些葯還認還是挺有用的,所以也是屢禁不止了。」
也就是說不一定是秦國公老太太給的,但是陸昀總有一種感覺,覺得一定是和秦國公府的老太太有關係的。
隻是如今秦國公府都被株連九族了,他著實是沒有辦法從那裡下手,其他方面則是要麻煩許多了。
陸昀說道:「我先去看看那個穩婆。」
他們防備著到底還是出了差錯,說起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很懊惱的,不過如今懊惱也沒有用,隻能是想著儘力彌補了。
常寧長公主則是去看姜令沅了。
不過這個時候碧荷卻是過來了。
姜令沅都已經生產完了,碧荷也一直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所以現在基本上算是沒有什麼危險了,碧荷過來了倒也沒有什麼。
碧荷那些一張紙條:「這是剛剛那個穩婆給我的,說是讓我出門去帽兒衚衕的第三家找人。」
終於開始有所動作了嗎?本來常寧長公主以為那些人已經放棄了碧荷這條線呢。
看過那紙條,是讓碧荷入夜之後過去的,她沉吟現在那些人應該還不知道穩婆已經被發現了吧,所以他們這裡應該還是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
她對碧荷說道:「你先等等。」
現在碧荷隻能聽常寧長公主等人的,此時也是乖乖的站在一邊。
常寧長公主則是說道:「去叫你們四爺過來。」
陸昀很快過來了,他看了一眼碧荷,問:「那邊可是有動靜了?」
常寧長公主開口:「說是入夜讓碧荷想辦法過去一趟,我覺得他們應該覺得穩婆還沒有暴露,如此倒是給了我們可以操作的機會。她們現在應該覺得穩婆已經成功了吧,所以我們要不要裝一下?」
陸昀搖頭:「不用,叫碧荷過去就說明他們其實已經開始懷疑了,我想那個穩婆應該才是他們握著的最重要的一顆棋子,穩婆給碧荷東西,其實是為了讓碧荷傳遞消息,碧荷就算是過去說穩婆成功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因為要是真的成功了現在懷園就不會是這麼平靜了,那些人一定是一直盯著懷園的。
常寧長公主皺眉:「這倒是了,如此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
陸昀就說道:「讓碧荷過去實話實說就行了。其實他們現在不確定的是穩婆有沒有被我們發現,但是並沒有懷疑碧荷,要是我們多此一舉的話反倒是更容易打草驚蛇。」
他繼續說道:「剛剛我已經飛鷹傳書到了京城,這件事又牽扯到了禁藥了,我覺得恐怕是不簡單。」
本來陸昀是不想讓京城的人也知道的,但是到現在了,恐怕是不行了。
常寧長公主就說道:「也好,隻是在江南這邊應該是查不清楚了,倒是不如擴大範圍。」
陸昀說道:「那擱穩婆應該是有什麼人被那些人給控制住了,所以什麼都沒有說,我去查查,碧荷這邊你來負責吧!」
兩個人現在為了姜令沅倒是和平共處了。
常寧長公主說道:「好,這些都交給我。」
姜令沅一覺睡到了傍晚,醒過來的時候在屋子裡面已經聞不到皿腥味了,是身邊的人給清理了的緣故。
她一睜眼最先看的就是孩子。
孩子被放在了面前的小床中,這些特地為她做出來的,不是很大,容納小嬰兒綽綽有餘,此時他睡得香甜,姜令沅看著忍不住露出來了笑容。
「奶奶,您醒過來了。」
看到姜令沅醒過來,茉莉笑著說道。
「嗯,孩子怎麼樣?」姜令沅問道。
「李神醫過來跟您和孩子都看了,沒有什麼事兒,另外兩個穩婆說孩子不哭不鬧就不用餵食,等著她排了便再說。」茉莉說道,事無巨細。
姜令沅聽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現在也沒有漲的感覺,估摸著是要喝點下奶的湯湯水水的。」
本來她是決定讓奶娘餵養的,但是聽李慕白說婦人生產後前幾天的奶水對孩子好,姜令沅就決定先著急餵養孩子一個月,等著出了月子她開始忙活了,就在讓奶娘餵奶。
這事兒本來陸昀是不願意的,覺得這樣對姜令沅來說傷身體,不過最終還是拗不過姜令沅,而且李慕白也說了隻要調理好了月子,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薔薇就說道:「穩婆也說了,過會兒幫著您熱敷一下,等著孩子醒了也給吸吮一會兒,這樣就容易出奶了。」
「一切聽穩婆她們的,他們有經驗。」姜令沅說道。
陸二奶奶和陸曉愉過來了。
陸二奶奶說道:「你都生產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今兒下午我們和阿愉過來的話恐怕還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