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長公主自己親自給自己調製了蘸料,說道:「還是你這裡的廚子做出來的二八醬最好吃,也不知道你身邊的人是怎麼調製的,這二八醬甜甜的,配著辣椒油的香簡直絕了。」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她也是經常讓人從姜令沅這裡拿二八醬的,現在又是能吃到了,很是滿足。
這是明三奶奶第一次這麼吃鍋子,忍不住說道:「這樣的天氣裡吃上這種熱乎乎的鍋子真是舒坦啊!」
「可不是,我就是看著今兒有些陰冷,所以準備的鍋子來吃。」姜令沅挑了裡面的羊肉片來吃,小羔羊的肉,一點都不膻,還帶著一股子奶香味兒。
她就算是口味比較敏感也都覺得這樣的味道很是不錯。
明三奶奶這個人也是長袖善舞很有分寸,看得出來常寧長公主有些心不在焉的,卻隻字不問原因,隻說著有意思的事兒。
等著明三奶奶在姜令沅這裡用過了午膳離開後,常寧長公主對姜令沅說道:「不愧是你挑中的人,真是太有眼色了。」
姜令沅就說道:「也不算是我挑中的,認真說起來其實還是明老太太會做事兒,送過來的人都很不錯。」
她又問常寧長公主:「明兒下午我們去手工學堂看看吧。」她知道上午常寧長公主一定會雷打不動的去看蘇遊的。
長寧長公主一口答應下來:「好啊,正好我也想著過去看看呢,你這個手工學堂皇上那裡可是一直讚不絕口的。」
姜令沅就笑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走到現在我是越發的有各種感悟了!」
常寧長公主挑眉:「怎麼了?」
姜令沅就把今兒明三奶奶過來說的事兒和常寧長公主說了,說完了之後她問常寧長公主:「你覺得這件事怎麼處理呢?」
常寧長公主很是敏銳的發現姜令沅說的一定不是這件事的本身,就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我在想寧縣這裡有手工學堂,而且看著規模一定是最大的,但是其他地方以後是不是也會有手工學堂的,如今海運貿易中我們的貨品不夠,但是會一直都不夠嗎?其實總會有夠了的時候把,到時候飽和了又怎麼辦呢?我們其實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西洋那邊的情況。」
姜令沅說道,其實和明三奶奶談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這些,隻是當時沒有說出來而已。
常寧長公主就說道:「這些的確都是問題,雖然要未雨綢繆,不過我覺得現在遠遠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其實你更加應該想一想,那盧家以後就真的不用了嗎?」
姜令沅知道常寧長公主的意思,搖頭:「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就是陶家當初那麼和我做對,我都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不過就算是用也是要看怎麼用,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一家獨大的局面,就拿盧家和蔣家來說,雖然現在我更加偏向蔣家,可是也沒有說盧家久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想不到這些的,如此倒是我多此一舉了,說起來你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些呢!」常寧長公主笑呵呵的。
「在其位謀其事,我既然是領頭的,總要是先把問題考慮到的。」姜令沅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已經到了她固定午睡的時候了。
常寧長公主見此就說道:「好了,快點休息吧,我們以後天天見面,有的是說話的機會呢!」
恐怕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除去晚上休息,陸昀都沒有她和姜令沅相處的時間多呢,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陸昀那個醋罈子會多麼酸呢!
想到這裡長寧長公主還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午睡之後,她想著碧水雲居附近那個小小的暖房裡的蝴蝶蘭開得很好,最近有些厭倦了插花,所以她準備找一些盆栽來裝飾一下宅子。
經過前面書房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很是熱鬧,就連靖王都過來了。
要是她一直在後院不知道的話也就不用過去問候了,不過現在卻是要過去的。
正好他們暫時停下來,姜令沅就過去了。
靖王如今越發的愛笑了,看著姜令沅還笑著對她說道:「你這書房真是不錯,難怪他們這些臭小子都喜歡在這裡談論事情。」
剛剛他們對著地圖討論的時候他都很驚嘆那地圖的細緻。
姜令沅笑著說道:「也不全都是我收集的,其實更多還是我我外婆弄出來的。」
「那真是一個奇女子,說起來你和你外婆很像,是很多男子比不過的。」靖王說道,這話很是真心實意。
尤其是知道了那連太妃所藏的小島的地勢圖基本上是姜令沅聽著他們派出去的探子的描述畫出來的時候。
姜令沅知道這些人談論正事,而且應該是準備這些天看看那天海面比較平靜就準備就捉拿連太妃了,所以也不過多打擾,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她慢悠悠了去了那暖房,裡面的蝴蝶蘭爭奇鬥豔,各種顏色都有。
想著常寧長公主住著的那裡傢具的顏色比較深,所以就指了那幾盆雪裡紅、銀河白雪和甜美人等顏色淺的說道:「把這幾盆送到長公主那裡去,讓會伺候的人每天都過去瞧瞧。」
那裡如今牡丹還沒有開,到底有些單調了。
之後她又挑選了幾盆自己喜歡的帶著去了碧水雲居裝飾了起來。
說起來這插花有插花的好看,但是擺著盆栽也是好看的,姜令沅欣賞了一會兒,等著晚上陸昀回來的時候也是說那蝴蝶蘭開得好。
姜令沅笑著說道:「要不是下面的人提醒的話,我都已經忘記了還有這花呢,倒是真的挺好看的。」
兩個人一起用了晚膳,陸昀對姜令沅說道:「查看了一下,後天海面會比較平靜,我們準備轉啊連太妃了,我們準備夜裡出擊,所以明兒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陸昀其實可以不用過去的,但是他到底身上有武藝,也想著過去試試,而且他隻是在船上指揮,也不會說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他實話和姜令沅說了也是想著不要讓姜令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