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陶大奶奶一直沒有得到姜令沅的回信兒,心中其實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又不相信姜令沅竟然會真這麼晾著她!
總而言之,陶大奶奶閃過許多心思,最終還是忍不住怪罪上了陶老太太,覺得這一切都是陶老太太造成的,要不是太過於強勢,也不至於得罪的姜令沅。
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姜令沅不敢將事情做得太絕,現在想來,姜令沅有什麼不敢的呢?畢竟自始至終有話語權的可是人家,而不是他們,異想天開的他們。
一直到了早晨,陶大奶奶不知道此時到底是什麼想法,她張了張嘴,感覺嘴角都是疼的,無他,一晚上著急的嘴中已經有了瘡。
伺候的大丫鬟心疼:「奶奶,您太受委屈了,兩邊都是欺負您,偏偏您還不能做什麼。」
大丫鬟是陶大奶奶從南寧家帶回來的,所以才會說話這麼直接。
一向堅強的陶大奶奶此時聽了這話卻是忍不住紅了眼睛,最終勉強笑了笑:「有什麼辦法呢?兩邊我都得罪不起。」
她娘家的情況不過一般,所以真是沒有什麼底氣,說起來能夠把家中的其他妯娌壓下去真是因為她能揣摩住家中能說得上話的人的心思,然後按照他們想要的做事。
隻是,如今再怎麼也是覺得有些累的,此時陶大奶奶真想就這麼回去,可是是不能的。
她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快點找了衣裳換上,我們去懷園。」
明明知道姜令沅不回應就是拒絕了,她過去也沒有什麼用,但是到底還是要過去的,要是她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陶家的人對她是一定不會客氣的,陶家,看著有權勢,卻又是這麼涼薄。
大丫鬟也知道這些,不再多說什麼,讓人過來給陶大奶奶梳洗打扮。
而另一邊的冷波卻根本沒有在意這些,他下意識的覺得隻要他遞上去拜帖後姜令沅就一定會見他的,畢竟沒有不見的道理不是嗎?
雖然昨天聽了餘知府的話後,他知道是不能撇開姜令沅獨自做些什麼的,但是同時又不是很甘心,總想著是不是可以從姜令沅這裡得到更多的呢!
昨兒在新的的小妾屋子休息的,年紀一大把了,到底有些體力跟不上,所以他很晚才醒過來。
小妾知道今兒冷波是要去做什麼的,說道:「老爺,畢竟是去見長官,可是不能耽擱了。」
雖然知道如此,冷波卻還是不怎麼高興,冷哼:「她算是什麼長官,一個女人家的,老老實實在家中生孩子就是了,作何非要去摻和男人的是,要不看,她最好識相點,高高興興的把手工學堂交給我,我也能捧著她,要不然,哼,她給我等著!」
冷波也就是趕在小妾面前這樣說了,其實真正到了姜令沅面前卻是一聲不吭的。
小妾自然是捧著冷波:「可不是,可見那陸四奶奶不識擡舉,老爺,她不過就是一個沒有見識的女子,你不要和她隨便見識,還是穩住了她,以後還不都是老爺說了算。」
這話算是說到了冷波的心坎中去了,這些天被人捧著,但是不得不承認,冷波還是喜歡聽這樣的話,此時忍不住親了小妾一口:「哎喲,你怎麼小嘴兒怎麼會這麼甜,快點讓老爺我好好嘗嘗。」
就這樣,冷波吃過了早飯後慢悠悠的去了姜令沅那裡。
而此時陶大奶奶早就已經過來了,上門後卻是被門房攔住了,陶大奶奶笑著和門房的人說了昨兒送過來的拜帖,並且也準備塞給門房的人銀子,不過門房的人昨兒晚上都是被叮囑過了,又怎麼會收銀子呢,此時隻是禮貌的拒絕,說是昨天並沒有得到姜令沅的命令,所以他們這邊也不敢隨便做主,之情陶大奶奶改天再過來。
就算是早有預料,此時被拒之門外陶大奶奶還是覺得很難堪,她上了馬車去了一邊等著,也不隻是是為了等什麼。
隻是看到了明家的人順利進去後心中五味雜陳。
自然是憤怒嫉妒的,但是等著看到明家的人還有男子的時候陶大奶奶有些恍然,說起來,那明家是第一次上門,卻是給足了姜令沅體面,反倒是他們陶家的男子一個個的想著從姜令沅這裡得到好處,又是沒有真正把姜令沅放在眼中,所以,走到如今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其實,要是她是姜令沅的話也不會選擇陶家的。
陶大奶奶明白了這些後覺得回去說些什麼有底氣了,當即說道:「我們回去吧!」
聲音中無悲無喜,家中的人因為沒有和姜令沅接觸過,所以抱有幻想,但是如今她卻是已經非常清醒了,要是陶家真的再不改變,還是好高騖遠的話,恐怕真的就失去機會了!
所以等著冷波過來的時候沒有遇到陶大奶奶,也是沒有見到明家的人,他一路上在心中想著面對姜令沅既不能諂媚也不能態度不好,這個度要把持好,要讓姜令沅在他面前自行慚愧才是,畢竟姜令沅不過隻是一個女子而已,女子又有什麼太多的主見呢!
抱著這樣傲慢的心思,冷波到了懷園面前,看著偌大的地方,冷波想這人還真是會享受,手中也真是有銀子,讓自己過得這麼舒服。
他看著懷園眼中都是放光的,要是他以後在寧縣也有這樣一個園子的話!
看了一會兒懷園,冷波才讓小廝過去:「通報一下吧!」
冷波還在想著姜令沅誰不是會親自迎接他呢!
所以等著小廝一臉無措的過來說:「門房他們昨天收到了消息,隻讓明家的人進去,其他人一律不得進入懷園!」
正在幻想的冷波愣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姜令沅怎麼敢說出來這樣的話呢!
他說話的聲音都稍微大了一點:「你說什麼,這門房是怎麼做事的,那姜令沅明明都收到了我的拜帖了,怎麼會說不見呢!」
冷波覺得很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