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漱好都躺在床上,陸昀問:「可是五妹妹那裡有什麼事?」
這事兒原本姜令沅是不想和陸昀說的,如今聽著那陸曉愉的描述姜令沅覺得這端郡王是刻意接近陸曉愉後她就不準備隱瞞了。
姜令沅將緣由和陸昀說了,末了,說道:「那天宴會時我和大嫂還覺得這端郡王也是可以的,如今這般我是怎麼都不覺得這門親事行,不過五妹妹顯然對那人卻還是放不下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給他機會了。」
陸昀聽了之後卻是冷笑:「不過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已,那端郡王我雖然接觸的不多,不過看起來也不是多麼光明磊落的人,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私底下接觸五妹妹這麼多次了,不過是想著等五妹妹對他情根深種後再來我們家提親而已,如此我們家就算是為了五妹妹也會同意的。」
姜令沅也是贊同:「可不是,若是真的喜歡五妹妹的話,隻管大大方方的求娶便是,何必這般費盡心思,我們家又不是那種刻薄的人家。」
「這事兒不尋常,不能依著五妹妹了,那衡陽郡主雖然說是有點囂張跋扈,卻是個見菜下碟的,斷不會用不磊落的方式去一下子得罪四個國公府的姑娘的,恐怕這一次交集就是被設計好的。我會好好查查的。」
姜令沅說道:「你如今快要秋闈了,不一定有功夫。我看著還是和大哥大嫂他們一起商量下,大哥和那端郡王接觸得其實更多。」
這個確實是,陸昀也不拘泥:「明兒晚上請大哥大嫂過來用膳吧,五妹妹那邊你也說一說。」
姜令沅自然贊同:「當然是要和五妹妹先說一聲了。」要不然的話就算是一片好心也會被誤會的。
小宮燈的蠟燭恍惚了一下,二人才發現他們說了好久,也是到了入睡的時候了。
「夜深了。」陸昀說出來這三個字時語氣上已經染上了一些其他意味。
姜令沅卻是瞪了陸昀一眼:「不想理你,男人的劣根性!」
說著已經轉過身去不管陸昀了,讓陸昀很是無奈:「我說的是端郡王,你可是不能帶到我身上去,要不然就是冤枉好人了。」
姜令沅閉著眼不回應,她想陸昀很難知道此時她心中的那些滋味,今天無論是和陸大奶奶還是和陸曉愉說起來端郡王以後可能有妾室這件事時她們的反應都很理所當然,隻是覺得讓端郡王的表妹當妾室不妥,卻不覺得端郡王有妾室不妥。
可是姜令沅是和外婆生活在一起的啊,她的外婆說的是男人有了妾室除了能滿足男人外沒有任何好處,單單是那正妻和妾室之間的爭鬥都是夠噁心的,更不要說那些寵妻滅妾又或者是女人之間的嫉妒而相互殘害甚至波及到孩子等。
而且男女之間為什麼男子可以有妾室,她又不是要靠著陸昀才能活下去,就算當初嫁入豫國公府帶著一些目的性,可是說起來和豫國公府也是平等交換的,她從來都不覺得她低於陸昀一等,所以她一點都不想看到陸昀有妾室!
其實要是對陸昀沒有用情的話姜令沅也許並不會這麼在意,畢竟一開始她甚至想過親自給陸昀安排妾室,但是現在她接受不了了。
所以這是這些天她一邊和陸昀甜蜜著一邊又在想著這樣甜蜜的日子到底能到什麼時候呢?
陸昀並不知道姜令沅想了這麼多,隻以為自己是被那端郡王給遷怒了,倒也不再想著那事兒,隻是從姜令沅的身後抱住了姜令沅:「你可是不能冤枉我,我和他可不一樣。」
「嗯,知道了,快點睡吧,我困了。」姜令沅說道。
其實她一點都不困。
陸昀輕輕的親了親姜令沅的耳朵:「嗯,睡吧。」
次日一早,姜令沅小日子來了。
她從四歲被外婆接走後就在調理身體,如今身體已經很好了,倒是沒有不舒服。
她換上了月事帶,還是忍不住皺眉:「夏天這種日子真是煩人。」
探秋忍不住笑起來了,又說道:「榮媽媽還讓奴婢看著不讓您這幾天吃涼的呢!」
姜令沅嫌棄道:「每次奶娘都會這樣說。」
不過倒也沒有說一定要吃涼的。
和陸昀一起用早飯時,她面前直接放了一碗五紅湯,每次來月事時小廚房都是會準備的,姜令沅喝過後也覺得肚子暖呼呼的。
這些本身都是尋常,那霜花看到姜令沅喝了五紅湯卻是激動不已,她自然也是明白這就是姜令沅的小日子來了。
既然來了就不能伺候陸昀了,那她的機會是不是就來了?
以前因為姜令沅和陸昀沒有圓房胡媽媽讓她不要多想,如今是不是就是能想一想了呢?
早飯過後,陸昀問姜令沅:「你身體,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令沅搖頭:「沒呢,你今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陸昀就說道:「今兒我約了昨兒在浮生樓認識的人還有原來書院的同窗聚一聚,中午就不回來了。」
「嗯,別忘了晚上我們和大哥大嫂一起用膳,到時候要是能早點回來的話就早點回來。」姜令沅說道。
「我知道,家裡有什麼事隨時找我。」陸昀說道。
等著陸昀離開後,霜花看著姜令沅這裡沒有什麼事,就去了胡媽媽那裡。
胡媽媽一大早就要把漪瀾院的事兒安排明白,若是有什麼突發事兒還要去請示姜令沅,說起來真不輕鬆,隻是胡媽媽很喜歡這種忙碌的日子,畢竟雖然忙碌著,卻是一直被底下的人捧著。
看到霜花,胡媽媽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霜花到現在還是激動的:「媽媽,四奶奶來了月事,今兒是不是我要伺候四爺?」
胡媽媽本身笑著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霜花,四爺和四奶奶如今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你覺得能忍的了其他人?」
霜花不服氣:「四奶奶都已經來了月事了又怎麼還能一直霸佔著四爺,她就不擔心別人說她好妒嗎?」
胡媽媽看著這樣的霜花很是失望,隻是艱難的時候一直是和霜花一起過來的,她還是不想放棄:「主子的事兒哪裡能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決定的?霜花,奶奶身邊的四個大丫鬟都沒有跟著四爺的心思,這個通房少不了是你的,你何必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