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想怎麼死。」徐川淡淡道。
「?」
白皓宇瞪大眼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殺我?」
徐川認真地點點頭。
白皓宇氣笑了,他是從京州來的,背後有魏家撐腰,誰敢殺他?
他伸出脖子,叫囂道:「來來來,你有本事沖這來,你要是不打我,你就是我孫子。」
話音未落,一隻手掌在視野裡不斷放大。
啪!
白皓宇感覺被小汽車撞了,身體好似斷線的風箏,飛出去七八米,撞翻了酒桌,桌上的飯菜稀裡嘩啦撒了一身。
「你,你踏馬敢打我!」
白皓宇驚呆了,他的臉頰深深凹陷下去,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瘋狂。
「我不僅敢打你,我還敢殺你。」徐川走到他面前,腳掌落在白皓宇的手上,「剛才就是這隻手碰的蘇雅吧?」
白皓宇瞳孔暴縮,下意識想要否認,可徐川的腳已經落了下來。
伴隨著讓人牙酸的斷裂聲,白皓宇的手掌整個碎成齏粉。
「啊!」
白皓宇痛得幾乎要暈過去,獰聲道:「蘇氏集團是吧,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白皓宇!」
徐川眼睛微眯,白皓宇身為調查組的組長,確實有決定蘇氏集團生死的能力。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可蘇雅邀請白皓宇吃飯,知道的人並不少,在這裡殺了白皓宇,相當於直接和夏國官方撕破臉皮。
他可以不在乎,但蘇家不行。
徐川想了想,一腳踢在白皓宇的兇口。
白皓宇像顆炮彈一樣倒飛出去,重重鑲嵌在牆壁上面,骨頭斷了好幾根,但依舊沒有死亡。
徐川屈指一彈,一點金光落在白皓宇身上。
他殺人的手段太多了,有的是辦法讓白皓宇消失,以現在的刑偵手段,根本檢查不出來。
解決了白皓宇,徐川抱起蘇雅,沒好氣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蘇雅委屈道:「我沒想到他這麼無恥。」
徐川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這次是給你的教訓,下次出來,記得把宋叔帶上。」
他抱著蘇雅來到樓下,交給洛晴雪。
「你不回家嗎?」蘇雅問道。
「我還有一位朋友在樓上等我吃飯,你先自己回去吧。」徐川隨口道。
送走蘇雅,徐川來到蕭淩雲的包廂。
他走進房間,蕭青篁立刻跳起來,拉著他在桌子旁邊坐下,眼睛彎彎道:「徐川哥哥,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不及了。」
「小饞貓,」徐川在她鼻子上輕點,「你的身體雖然好了,但飲食還要注意,不能暴飲暴食。」
「知道了。」蕭青篁噘嘴道。
因為身體的原因,她從小到大隻能吃清淡的食物。
現在身體好了,什麼都想吃一口,有幾次,徐川看見她偷偷咬朝天椒。
這鬼東西,徐川都受不了,辣得蕭青篁流了一下午口水。
即便如此,她依舊樂此不疲。
「發生什麼事情了?」
蕭淩雲的目光劃過徐川,從一些細節上,徐川似乎動過手。
徐川淡淡道:「收拾了一個耍流氓的,叫什麼白皓宇,不是什麼大事兒。」
「白皓宇?」
蕭淩雲若有所思,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
能讓徐川親自動手的,隻怕不是什麼小人物。
酒過三巡,包間裡的氣氛逐漸熱絡起來,蕭淩雲貌似不經意問道:「我聽青羽說,你是和師傅一起長大的?」
徐川點點頭,「不錯,我和師傅一直住在鄉下,半年前,師傅外出雲遊,我就下山了。」
蕭青篁好奇道:「那你父母呢?」
蕭淩雲給女兒喝了個彩,同時豎起耳朵。
「父母啊,」徐川動作一頓,然後恢復正常,喝下一杯酒,「我沒有父母。」
「沒有父母?」蕭青篁嗤笑道,「你總不會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吧?」
徐川嘆息道:「我是個孤兒,師傅在山下撿到了我,當時我隻有兩三歲,身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塊玉牌,上面刻著一個徐字,所以師傅給我取名徐川。」
「玉牌?」蕭淩雲瞳孔暴縮,小心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他似乎怕徐川誤會,又補充道:「蕭家還算有點勢力,或許能幫你找到親身父母。」
徐川笑了笑,「生不如養,是師傅把我養大的,父母什麼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話雖如此,他還是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牌。
玉牌有嬰兒拳頭大小,晶瑩剔透,在燈光下閃爍五彩的光芒。
蕭家是玉石界的大戶,一眼就看出這塊玉石,乃是極為名貴的五彩碧玉。
表面看起來是綠色的,但在光下,會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市面上,這樣的一塊玉,至少能賣出幾千萬。
玉石正面雕著一顆古樸大氣的文字,是個徐字,背面是一橫一豎兩道疤痕,橫的上面散發著劍氣,豎的上面散發著刀氣。
蕭淩雲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沒錯,徐川就是徐家子弟,還是徐家的嫡系子弟。
當年蕭家挖出一塊彩玉,送給了徐家老爺子。
徐家老爺子很喜歡,把玉雕刻成了玉牌,其中一塊七彩玉牌,由徐家家主掌握,五彩玉佩,由嫡系弟子掌握。
徐川手中有五彩玉佩,自然是徐家的子弟。
難道徐文釗的孩子不是夭折,而是被人遺棄到了郊外?
蕭淩雲感覺不可思議,徐川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區區徐家,就算蕭家,秦家也要以禮相交。
徐家腦子進水了,把他丟了?
他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把玉佩還給徐川,「你放心,如果我找到線索,一定會通知你。」
徐川聳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就算找到又有什麼用,他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古滄海。
哦,還要加上蘇家,秦家的人了。
蕭淩雲主動跳過這個話題,說起年輕人感興趣的事情。
在他有意為之下,這頓飯賓主盡歡,一直到晚上十二點,蕭青篁露出困意,眾人才離開酒店。
離開的時候,徐川瞥了一眼,白皓宇已經沒了蹤影,應該是被人送去醫院了。
他猜得沒錯,現在白皓宇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身上的傷勢經過簡單包紮,止住了流皿。
可他手掌粉碎性骨折,隻能截肢。
「白組長,您怎麼樣?」華城輕聲問道,心裡樂開了花。
蘇雅啊蘇雅,你怎麼敢的啊,這位可是京都來的人,打了他,蘇雅是把天捅破了。
正所謂京官大三級,白皓宇在京都隻是個小人物,可在清江,就算天南的省長,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蘇雅打了白皓宇,就算清江的領導再怎麼偏向蘇氏集團也沒用。
蘇氏集團,完蛋了!
白皓宇的骨頭斷了十幾根,稍一動彈,就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但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理上的疼痛。
他獰聲道:「立刻安排人,查封蘇氏集團所有的項目,我要蘇氏集團死,讓蘇雅那個婊子跪在我面前!」
華城等的就是這句話,興沖沖道:「您放心,我立刻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