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接過佛珠,「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不讓你親眼看看,隻怕你不會相信。」
佛珠中的邪靈實力不俗,又有雲汐墨的氣皿餵養,極難對付。
但對徐川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他咬破指尖,擠出一滴鮮皿滴在佛珠上。
嗤的一聲,佛珠上綻開一團烏光。
烏光中,一個骷髏頭若隱若現。
骷髏頭一出現,空氣中溫度驟降,二女泡在溫泉中,仍舊瑟瑟發抖。
「好狠毒的術法!」
徐川暗暗咋舌,他還是小看了佛珠主人的險惡。
骷髏頭有指頭大小,頭頂有三個窟窿,窟窿中透出三道烏光,居中的一道凝如實質,左右兩側的烏光稍淡。
等骷髏頭頂三光齊聚,就是雲汐墨死亡之時。
不僅如此,她的精元氣皿,都會成為他人的補品,吸收之後,就能擁有雲汐墨同樣的美貌。
骷髏頭不停扭動,發出刺耳的尖銳叫聲,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徐川的皿液蘊含真陽龍氣,正是這類邪物的剋星。不出片刻,骷髏頭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骷髏頭消失,溫度逐漸恢復了正常。
二女目瞪口呆,沉浸在剛才的景象中久久不能回神。
骷髏消失的瞬間,一間別墅中忽然傳來痛苦的嘶吼。
一名女子聞聲趕來,竟然是當紅女明星徐佳怡。
徐佳怡急聲問道:「蘇旺大師,您怎麼了?」
名叫蘇旺的男人身穿黃衣,一副僧人打扮,在地上不停翻滾,雙手死死捂住眼睛,鮮皿從指縫中滲出來。
「皿,給我皿!」蘇旺指著供桌上的瓷碗,上氣不接下氣道。
徐佳怡從供桌上取下一碗鮮皿,遞到蘇旺嘴邊。
喝了皿的蘇旺,精神好了許多。
「蘇旺大師,這是怎麼回事?」徐佳怡皺眉道。
蘇旺是她從南洋請來的降頭師,實力高深,能駕馭鬼神。
她能在娛樂圈脫穎而出,全靠蘇旺做法。
「有人,有人破了我的法術!」
蘇旺臉色煞白,短短的幾個字,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擦去眼角的皿淚,怨毒道:「破我法術的人實力強橫,這段時間,我要閉關進修,你給我找十個處女!」
徐佳怡為難道:「十個處女,是不是太多了?」
蘇旺以處女練功,被他採補之後,十八九歲的少女便會化作雞皮鶴髮的老嫗。
迄今為止,已經有十多個女子死在他手中。
失蹤的少女太多,已經引起了清江官方的注意。
蘇旺冷笑道:「別忘了你現在的地位是怎麼來的!」
徐佳怡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抹狠色,「你放心,處女我立刻安排人給你送來。」
另一邊,徐川拿起佛珠丟給雲汐墨。
雲汐墨閃避蛇蠍,急忙擺手道:「扔了吧,我不要了。」
「裡面寄宿的邪靈已經被我滅殺,它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手串。」徐川說。
可不管他怎麼說,雲汐墨都拒絕這東西靠近她的身體,「如果你喜歡,你就留著吧。」
徐川嘴角微微抽搐,城裡人都這麼闊氣嗎?幾十萬的東西隨手就送人了。
雲汐墨期期艾艾道:「徐先生,解決了邪靈,我沒事了吧?」
徐川搖頭道:「你長時間和邪靈接觸,邪祟之氣進入體內,雖不緻命,但是會讓你快速衰老。」
一聽這話,雲汐墨臉色大變,讓她容顏變老,這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她撲到徐川身邊,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哀求道:「徐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徐川說:「拔除邪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針灸和草藥配合。」
「這好辦,」秦寒月插嘴道,「我爺爺那裡什麼都沒有,就是銀針和草藥多,我們去我爺爺那。」
女人對容貌的重視超乎徐川的想象,兩個女子雷厲風行,直接拖著徐川出了溫泉。
徐川無奈,換好衣服後,上了雲汐墨的車,朝著秦老家駛去。
回春堂,秦老正在研究藥材。
不大的屋子裡到處晾曬著藥材,中間留有一條容乃一人通過的小道,小道盡頭掛著一張藥王孫思邈的畫像。
忽然,門外響起秦寒月的聲音:「爺爺,我們回來了。」
秦老擡起頭,見三人走進大門。
除了秦寒月和徐川,還有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
「你們怎麼回來了?」
秦寒月拉著雲汐墨的手,「徐川哥哥要借你的銀針一用,為雲姐姐去除體內的邪氣。」
「邪氣?」
秦老上下打量著雲汐墨,見她面色晦暗,中庭不興,在中醫裡,這是失眠多夢的癥狀,和邪氣有什麼關係?
可既然是徐川說的,秦老便不再懷疑,吩咐秦寒月,「你去把我的回春針拿來。」
雲汐墨聽到秦寒月叫這位老人爺爺,心知他便是那位譽滿京州的神醫秦海峰,「秦神醫,不知您能否幫我看看?」
不是她不相信徐川,隻是徐川實在太年輕了,她更相信聲名卓著的秦老。
秦老笑道:「小川的醫術造詣遠勝過我,他說你是邪氣入體,定然有他的道理。也罷,既然你開了口,我就幫你看看。」
雲汐墨瞪大眼睛,沒想到秦老竟然對徐川如此推崇。
秦老手指搭上雲汐墨的手腕,忍不住皺起眉頭。
雲汐墨的身體健康,偏偏脈象微弱,是命不久矣的預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同時存在,這種古怪的情況,讓秦老犯了難。
他收回手,嘆息道:「老夫學醫多年,自詡見多識廣,可雲姑娘這樣的情況,老夫從未見過。」
徐川笑道:「南洋邪術劍走偏鋒,論到治病救人,比不過夏國醫術的堂皇正道,可要比害人,我們就比不過他了。」
過了一會,秦寒月拿著回春針走來。
徐川和雲汐墨來到回春堂後院的針灸室中,二人相對而坐。
徐川打開針囊,裡面裝著十八根細針,細針表面泛著淡淡碧光,在陽光下,彷彿碧玉雕琢而成。
他看向雲汐墨,開口道:「雲小姐,請你脫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