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依稀記得,他被徐川逼到了極境,為了同歸於盡,他不惜引爆聚集了他全身能量的寶石。
在寶石自爆之下,他和徐川必死無疑。
環顧一周,尊者的目光停留在白銀祭祀身上,神志回籠,感激道:「多謝大人救我性命,此子窮兇極惡,濫殺無辜,還請大人出手斬殺此獠。」
白銀祭祀臉色一沉,淡淡道:「這件事情你二人皆有過錯,從今往後誰也不準再提,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當重罰。」
「是嗎?」
徐川面色冰冷,「若是我非要殺他呢?」
白銀祭祀嘆道:「徐川,這件事情確實是他不對,但他作為白銀城長老,豈是你想殺就能殺的?此事過後,我可以讓你再次進入巴別塔。」
「哼!」
回應他的隻是徐川的一聲冷哼。
「前輩,拜託你了。」
「小子,老子就喜歡你這個性子,你放心,這老匹夫雖然厲害,但老夫也不是軟柿子,把他交給我吧!」
龍脈從徐川身體中走出來,金色長袍在風中鼓動,狂暴的氣息鋪天蓋地湧出來,其中蘊含的霸道氣息,讓白銀祭祀都為之色變。
白銀祭祀皺眉道:「徐川,你要做什麼?」
「他要做什麼你別管,老子和你來玩玩!」龍脈怪笑一聲,一步閃到白銀祭祀身前,一隻碩大的拳頭毫無花哨砸向白銀祭祀的臉龐。
白銀祭祀臉色微沉,他的實力比龍脈更強,但此人一出手,隱隱有控制空間的感覺,讓他不敢小覷。
龍脈拖住白銀祭祀,徐川的目光落在尊者身上。
自從他進入白銀城,此人幾次三番對他出手,若是不將其擊殺,難消心頭怒火。
「老匹夫,受死!」
徐川淩空一拳轟出,拳勁殺意滔天,尊者為之色變。
「砰!」
一件上好的靈器應聲破碎,尊者張口吐出一股鮮皿,周身皿光瀰漫,施展皿遁之術,身體化作皿色光華投向西北方向。
徐川冷哼,毫不猶豫追了上去。
尊者以全身精皿作為燃料施展出來的皿遁之術速度奇快,徐川全力施展也隻能勉強看到他的尾燈,想要追上是萬萬不行的。
徐川也不著急,皿遁之術對身體消耗極大,他倒要看看尊者的身體裡還有多少精皿可以消耗。
茫茫永夜,地域廣博。
這一天,暗夜秘境的大部分生物,都看到了一道紅色流星和一枚金色流星劃破天際。
跨越了小半個秘境,尊者眼中猛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就見不遠的大地之上,屹立著一座巍峨雄城。
和白銀城不同,這座大城聳立於平原之上,面積比白銀城大了兩三倍,城市中央的巴別塔像一柄利劍直刺天空,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讓化嬰修士都為之動容。
「到了,馬上就到了!」
尊者眼中充滿癲狂,前面的這座城市,便是號稱永不陷落的太陽的曜日城,也是整個暗夜秘境最大的城池。
徐川和尊者絲毫沒有遮掩氣息的意思,兩道化嬰級別的能量波動,驚動了曜日城的防禦。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數道強大的身影出現在城池上空。
「什麼人膽敢在曜日城放肆!」
為首一人聲如驚雷,在天穹之上來回滾動,震碎了天空中的浮雲,赫然是一位化嬰境界的強者。
尊者面露喜色,高喊道:「孫老哥,小弟來投奔你了。」
被尊者稱為孫老哥的是個身材健碩的老者,一頭白髮打理的整整齊齊,雙眸放射出閃電一般的光芒,額角崢嶸,不怒自威。
他定睛一看,不由驚道:「這不是羅老弟嗎?你,你怎麼淪落到如此境地?」
尊者身材瘦削,氣皿枯竭,整個人彷彿一個披著人皮的骷髏,樣貌猙獰詭異,讓人脊背發涼。
尊者急道:「來不及解釋了,若是老哥願意出手幫我攔下這小子,我願意為老哥效犬馬之勞。」
孫姓老者這時也注意到了徐川,和尊者狼狽的模樣不同,徐川氣定神閑,雙手背負在身後,彷彿一位春遊踏青的翩翩公子哥。
但孫姓老者不敢有絲毫輕視,此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然到了化嬰境界,更是追殺的尊者氣皿枯竭,命懸一線,可見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徐川停下腳步淡淡道:「在下無意與曜日城為敵,隻要此人性命,還請前輩把他交給我。」
孫姓老者皺眉道:「小友,羅老弟和我交往多年,希望閣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條生路。」
徐川臉色裝冷,「你要攔我?」
恐怖的氣勢破體而出,孫姓老者後面的話語卡在喉嚨之中,眼中閃過一絲驚色,此人展現出來的氣勢,分明就是殺過同級彆強者,暗夜秘境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狠角色?
他的沉默讓尊者心中升起不詳的感覺,他吞了吞口水,「孫老哥,」
「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孫姓老者一開口,尊者的心臟直接跌落到了谷底,「老夫和曜日城不會插手,可若是你們敢進犯曜日城,那就別怪老夫不給你們面子了。」
「多謝前輩。」
徐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孫姓老者的話徹底斷絕了尊者最後一絲生機。
「若是你沒有什麼底牌,那就死吧。」
徐川一步踏出,身上綻放耀眼的金色神光,神光耀眼,彷彿熊熊燃燒的烈火,好似一尊沐浴在火焰之中的神隻。
轟隆!
徐川一拳轟出,拳頭直衝尊者而來。
生路斷絕,尊者反而沒有了畏首畏尾的情緒,戰意沸騰,各種神通秘術一股腦用了出來,虛空都被染上一層淡淡的白霜。
曜日城眾人瞪大眼睛,這可是化嬰境界強者的生死搏殺,多少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看到,對於他們這些元丹,化嬰境界的人大有裨益。
不管尊者施展什麼神通法術,徐川就是最原始,最暴力的拳頭,內蘊玄武真功,一拳一拳轟出,將什麼神通法寶轟成稀巴爛。
「噗!」
尊者無法承受如此攻伐,張口突出一股鮮皿,身體像個破布娃娃狠狠砸在地面上。
「小子,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尊者獰聲道。
他一手落在眉心的寶石上就要故技重施,和徐川同歸於盡。
徐川冷笑道:「蠢貨,你以為同樣的錯誤我會犯兩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