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將前因後果,以及玄龍鍛體術一一道來,隻是隱去龍脈的部分。
聽徐川說完,眾人心潮澎湃。
若是真如徐川所言,這門玄龍鍛體術,不僅可以對付異種,還能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為,這簡直就是天降的餡餅。
徐川將玄龍鍛體術分成兩部分,一份交給顧然帶回京州真龍殿總部,一份留給孫撫。
玄龍鍛體術初期需要聚集體內的龍氣,隻有龍氣達到一定的濃度,才能覺醒真龍皿脈。
覺醒真龍皿脈需要龍脈出手。
換而言之,整個夏國,甚至全世界,隻有徐川一人可以點醒真龍皿脈。
如此一來,即便有人得到了玄龍鍛體術,也無法覺醒真龍皿脈。
眾人退出永夜之地,孫撫回頭,神情中閃過一絲恍惚。
魔都真龍殿鎮壓永夜之地三十年,他彷彿坐在一個巨大的火藥桶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他和真龍殿炸上天。
這個困擾了三十年的心魔,就這樣被徐川解決了?
徐川嘴角泛起一絲不著痕迹的苦笑。
異種已經被消滅了,但孫撫等人不知道,真龍殿下方還有一條深淵。
這不是一個火藥桶,這是一個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核彈。
徐川暗嘆一聲,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
對於孫撫等人來說,知道這個消息是禍非福,非但沒有什麼辦法,反而徒增心魔。
來到真龍殿地表總部,陽光散落在臉上。
徐川眼中閃過一絲恍惚,在他的感覺中,時間隻過了幾個小時,但實際上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
重新看到陽光,他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徐川!」
徐川回過頭,陽光中冒出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雲汐墨撞進徐川懷裡,哭著道:「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我以為你出事了。」
徐川進入真龍殿地下,一去就是一個月,音訊全無。
她問起徐川的蹤跡,真龍殿的人也含糊其辭,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這種情況,幾乎讓雲汐墨崩潰了。
徐川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道:「放心,天底下還沒有什麼東西能殺死我。」
他頓了頓,「如果還有什麼東西能殺死我,那麼隻有你了。」
「胡說!」雲汐墨破涕為笑,在他兇口輕輕一錘,「我就算死,我也不會傷害你。」
二人攜手返回真龍殿,在孫撫的熱情邀請下,徐川在真龍殿暫留一段時間。
一個月之後,徐川離開真龍殿,踏上返回清江的飛機。
透過飛機的舷窗,徐川的目光落在雲汐墨身上。
雲汐墨白色的裙角在風中翻飛,秀髮比夜色更黑,比夜色更濃,如黑夜死死抓住徐川的心臟。
「再見。」
雲汐墨的嘴唇蠕動,發出無聲的道別。
飛機沖霄而起,雲汐墨的目光隨著飛機直上高天,直到飛機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她依舊站在原地未動。
「雲總,我們該回去了。」張然忍不住道。
「走吧。」雲汐墨收起眼底的柔弱,修長的雙眉如刀鋒一般鋒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張然下意識低下頭,現在的雲汐墨氣場極強,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是。」
……
飛機降落在清江國際機場。
徐川走下飛機,熟悉的味道湧入鼻腔,緊繃的神經忽然就鬆懈了下來。
清江是他的家,這就是家的味道。
不管是京州還是魔都,都沒有辦法給他這種感覺。
「師傅!」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像閃電一樣劈開空氣,直直衝向徐川。
到了近前,剎車片燒得通紅,顧南星猛的一打方向盤,車子劃出誇張的曲線,正好停在徐川面前。
她跳下車,一頭撞進徐川的懷裡,興奮道:「師傅,我,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徐川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武前輩已經把你的事情和我說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顧南星臉上的笑容一滯,嘟囔道:「我,我不是關心你嘛。」
一年前,徐川和大統領同歸於盡的消息甚囂塵上。
顧南星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消息,鉚足了勁要去米國尋找徐川的蹤跡。
武痕生怕她發生意外,將她關在真龍殿閉關。
直到徐川沒死的消息傳過來,才把她放出來。關了一年的禁閉,差點把這個丫頭逼瘋了。
在關禁閉的期間,顧南星把真龍殿能打的打了個遍,能砸的砸了個遍。
整個真龍殿被她攪得天翻地覆,偏偏能製得住她的人,還不好動手,隻能看著她發瘋。
徐川揉了揉她的頭髮,「臭丫頭,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跟著胡鬧?天底下能殺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顧南星抽了抽鼻子,抱著徐川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師傅是最厲害的,那個什麼臭屁大統領小統領,絕對不是師傅的對手。」
徐川輕笑一聲,沒有理會顧南星的彩虹屁。
他環顧四周,詫異道:「蘇雅呢?」
徐川要回來的消息已經提前通知了蘇雅,她絕不可能放徐川的鴿子。
「哦,」說到這個,顧南星臉色一正,「有個叫楚靈兒的人來了,蘇雅姐姐去接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