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出兄弟鬩牆,你死我活的權力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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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也是豁出去了,她竟是給了鄭梅娘錢,讓她現去成衣鋪裡頭給李十月買了一身兒嬌嫩的桃紅色的衣裙回來。
李十月是真的大無語,她不懂李母為啥對她的穿衣打扮外貌上有這麼大的執念。
往日裡她頂著個男子髮髻,穿著一身兒灰撲撲方便幹活的短打的時候,李母就嫌棄過她。
不過,那段日子裡正是在劉家屯裡頭忙著春耕和建造紙坊和蓋屋的時候,李母最多也就是眼神撇愣一下她,再最多也就是對著她唉聲嘆氣兩聲,倒是沒有強求她必須穿得有個小女娘的模樣才得。
可這會子,來了府城,要去酒樓看戲了,李母卻是要求李十月在外出行要有個小女娘的樣子來了。
「阿娘,阿娘,作何買這衣裳?
我穿不慣這樣兒的衣裳,就穿這一身兒就得,別人笑話那就讓別人笑話去好了,我不在意的。
這衣裳留給阿姐穿好了,我不願意穿這般顏色。」
可李母壓根兒就沒搭理李十月說得話,她那是直接上手扒了李十月的衣裳,就要給她套上這一身兒嬌嫩的桃紅色衣裙來。
李十月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了,她隻能由著李母扒了她的衣裳,給她穿戴上這一身兒柔嫩嬌俏的小女娘模樣的衣裙來的。
她當然不是反抗不了,她是怕自己用勁兒大了傷了李母可就不好了。
是以,有這麼個顧忌在,這又是親生的阿娘,李十月她能怎麼辦?
她隻能由著李母的手,就這麼被擺弄了這一身兒,隻要她不開口說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站著,倒是有幾分可愛小女娘的樣子來。
該是生子丸和生機水的功效,在李十月身上就造成了她比一般女娘要瘦削的身形和更白皙一些的膚色去了。
若是離得她近一些,彷彿還是能聞到李十月身上特有的一股子少女的青春氣息來。
她這麼一打扮,出了房門讓等在小館兒一樓大堂的李望明都驚艷了一眼去。
「吾家少女初長成!
嫂嫂,我瞧著,先別給我找媳婦兒了,還是給咱們家小女娘找個好郞婿吧!」
不待李母回這話,不再端著的李十月一張嘴就是一句:「可拉倒吧,二叔,我可不嫁人,我得留在家裡看著你們,你們這一個個的都得我看著才行。
非要說這個,也該先讓阿姐她們來才是。」
李十月直接把話題拋給了李秋天和李夏天姐妹身上去,李秋天倒是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她直接笑著接了李十月的話頭:「我是要招贅的,我可不嫁人!」
「我也是要招贅的!我也不嫁人!」
李夏天學著李秋天的話也這般說著,還在後頭加了一句:「到時候,我就留家和阿娘阿姐過一輩子去!」
鄭梅娘對著抱著她胳膊的李夏天上手颳了一下她的鼻頭,嘴上應著她的話:「好好好,咱家夏天就留家裡和阿娘過一輩子!」
一大家子出了小館兒,很是走了一段兒路,這才被李望明帶著進了悅來酒樓去。
他們一進去,就見這一樓大堂中央有一半人高的檯子,該是一會子唱戲的人會在這上頭演戲來的。
因著他們是卡著點兒來的,再有一刻鐘就要到酉時了,這會子燈火通明的酒樓裡頭那當真是人聲鼎沸,這大堂圍著戲台得有十來桌四方的高桌來的,這會子盡都坐滿了人了。
李望明給二樓守著的小二出示了那訂桌的小木條後,小二就放行了他們一行人上了二樓去。
照著木條上所寫,他們找著雕刻有芙蓉花匾額的屋子就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裡頭不算小,正中有一圓桌,圓桌一旁靠著牆的地方擺著一張矮榻。
倒是打開的兩扇窗子正好對著一樓大堂正中的高台,一會子要是這戲開場了,那可是方便看戲了去。
幾人還站在窗邊往下看的時候,就有敲門聲響起了。
李望明打開門,就有小二進來添茶送水,還問了李望明可要現在就上菜?還是等看過了戲之後再上菜來。
李望明就讓小二直接上菜來,想著呆會子就把桌子擡到窗邊,一大家子就一邊兒看戲一邊吃,該是很自在的。
酉時整,高台上清脆的銅鑼聲響起,間歇又有「咚咚鏘」的樂聲夾雜在其中,聽著很是有意趣。
高台上上來一個塗了白色面孔的矮個子男子,他一上來就是一聲長長的「啊」聲,隻這一聲就換得了不少人的叫好聲來。
「好!」
「好嗓子!」
也就是這時候,李十月就聽到有舉著托盤的小二在一樓圍著那高台高聲喊道:「二樓荷花間劉四郎賞,銀,二十兩!」
這小二高喊了三遍之後,才舉著托盤往後台去了。
「二叔,你這訂桌花了多少錢?
別咱們一會子也得跟著賞人吧?」
李望明也是有些呆,他也是第一回上這酒樓看戲,哪裡知道這裡頭是不是還有這個道道?
「不能吧?
我訂這一桌的定金乃是十兩銀子。」
「這般貴!」
李母是第一個驚訝出聲兒的,她喊出口後就趕緊捂住了嘴,生怕自己這聲兒驚訝讓旁人輕看了他們。
「阿娘,這可是府城,哪裡能便宜了去?
我倒不是說二叔這花錢了的事,隻是想問問,若是人家有那個成例規矩,咱們就是不想出錢也得出的啊。
二叔在這府城裡頭讀書,決不能因著這幾十兩銀子的事兒就讓人看輕了去,咱家又不是沒有這個錢。」
後來還是李望明開了門去問了外頭站著的小二,這才知道,並無包間客人就必須得給打賞的說法,不過最後散場之時打賞個一二兩、三五兩的倒也是能成的。
解了心中這個疑惑之後,眾人這才有心思去往樓下看,聽聽這唱得是出什麼戲。
李十月這聽了一刻多鐘之後,總算是扒拉出來今夜這一處演得是什麼了。
一句話總結就是:一出兄弟鬩牆,你死我活的權力遊戲。
再往外擴張就是:一富商家中有一妾室所生之長子,與正妻所生之次子之間的權力鬥爭的戲碼。
聽到現如今是說:次子占著嫡出的名頭想要把掌控了家族生意的長子拉下台去,可長子掌管生意多年,哪裡是那般好算計的?
長子也動了心思,想尋了次子的錯處,讓次子的算計落不到好去。
戲還沒唱完,但李十月這越聽越覺得,這齣戲說得不正是大將軍劉潭和世子劉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