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咱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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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明倒是沒想到自家的造紙坊這麼快的就做出了紙來。
他上前從木箱之中拿出了一小摞紙到手中,上手摸了摸,看了看,感受了一下這紙張的厚度和手感後,他就面色帶笑的對著李十月說:「這才幾天,就能出這般的紙已很是厲害了!
這紙摸著該是適合書寫的,若是開個鋪子,賣得便宜些應是能行的。」
李十月走上前,從木箱之中找出了一卷提前留好的摸著手感較軟的紙張出來。
「二叔,你再看看,這般的柔韌有度的紙又值幾何?可能賣得上價兒去?」
李十月從系統裡頭買的造紙指南當然是不止一種造紙的方子的了,這66積分可是很值得的。
那造紙的方子,林林總總大大小小的得有十幾種呢。
現如今,李十月指揮著李望水他們不過也就大略造出了兩種來,一種就是拿來給李望明習字用的最低等的硬紙;
這種紙就是河灘邊的乾枯的野麻做的,是原材料最便宜易得的。
再升一等則是李十月從木箱之中抽出來的柔韌纖薄的中等紙,這般的紙分作兩箱,一箱送給了劉潭,一箱送給了嚴九娘;
這中等紙就比較適合有一定水平的人來書寫了,柔韌輕薄且吸墨不洇墨。
而上等紙他們這不過兩三日的功夫裡頭卻是沒有造出來,或者說是造紙失敗了,李十月也去找了原因,該是漚料池裡的問題。
因著著急來府城,當時她就與李望水他們說待得她從府城回來了,他們再一塊兒再試試該如何改進,才能造出這上等紙來。
總之,李十月想得是,她看著李望明說:「這下等紙就走量,賣得比世面上的價兒少一兩成,才好打開市場,讓各家商行的人都知道咱們李記造紙坊;
真正掙錢的則是這中等紙,下等紙搭著這個賣,才好養活造紙坊去。
至於上等紙,往後就走精品路線,隻給某些地方提供,通過大將軍或是九娘,那必定是不愁銷路的;」
李十月拍拍木箱之後對李望明說:「二叔,如何?」
李望明見李十月心中有數,很是有規劃,他就笑著點頭應下:「好!
你心中有數,那這買賣定是能做起來的。
哪怕就是走量,隻往外多賣這下等紙,該是也能賺個養家糊口的辛苦錢的,那這買賣就不算賠。
往後,要是你們多造出些好紙來,該是能更賺錢的!
十月,到那時候,一整個村子都得不用愁吃喝了!這可是傳家的買賣!」
李十月倒是沒想那般長遠,她對李望明擺擺手:「二叔,我還沒想那般遠,不過是給家裡找個進項兒,再就是我想著等互市的時候,咱們也算有個能往外賣的貨品。
雖然蠻子那邊兒用紙的少,但來往客商往回走的事後捎帶幾箱子紙,就能幫著咱們打聽一下舅父的下落也是好的。
再就是,二叔到底是在府城讀書,離家挺遠的了,我想著將來就在府城開個紙鋪,算是咱們有個落腳點。
往後不論是讓阿娘還是阿姐來看著鋪子,或者就是請人來看,二叔在府城也有個去處不是?
往後咱們聯絡也便宜。
不然,這般遠的距離,阿娘在家這心裡頭也是記掛著二叔的,擔憂二叔可吃好了?睡好了?學業上可有阻礙?」
李十月說得這一點倒是李望明沒想到的,他是真的沒有李十月敢想,更是沒想到李十月想在府城開紙鋪有一方面是為了他。
「十月?我......」
「二叔,咱們是一家人,你倒也別有太大壓力,家裡望著你能考上秀才,往上考舉人乃至進士,有了好前程,也好光宗耀祖去,咱們跟著你也能沾光不是?
就是那免稅的地,就是不少的好處了;
但是,二叔若是不願再讀,那也好;
回家幫我管理造紙坊和紙鋪也沒什麼不好,這世道,能吃飽穿暖,那就是好事,很不必去奢求太多。」
聽著李十月說得話,李望明再是沒想到,李十月竟是連這個都替他想到了。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可看著李十月的眼睛,他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說他一定能考上秀才,做舉人?
還是說他沒有把握什麼的?
這個時候李母卻是接話道:「望明,這讀書是好事,阿娘在的時候,就望著你能考中咧!
你隻管去讀去考,家裡有我們咧,這買賣起來了,家裡也有錢,你好好讀書就是,不用擔心錢的事;
等回頭一切都順當起來了,嫂子就給娶個好人家的女娘回來,到時候哈,那都是好日子啦!」
一家子說說笑笑的就錯過了吃午食的時間,半下午,就著李望明買的粽子添肚子,李十月就提議晚食去外頭找個酒樓吃得了。
「正是過節,很該去外頭吃一頓好的!
阿娘,舅母,如何?」
見李母和鄭梅娘點了頭,李十月就看向李望明問:「二叔,你可知這府城有名的酒樓有哪一些?
咱們這會子去訂位可還來得及?」
哪裡知道李望明這會子卻是從腰間的荷包裡頭拿出一個刻了字的小木條出來,他把木條展示給眾人看後,這才一臉驚喜的對李十月他們說:「我那同窗早就跟我說了,府城每到年節那各處的酒樓裡頭都有唱戲的,我就提前去定了悅來酒樓二樓的包間!
咱們酉時前過去就是,那戲是酉時開鑼!」
「哎呀!我還沒在城裡看過大戲來!」
李夏天高興的喊叫了一聲兒出來,就是有些懵懂的石頭也跟著在一旁說「看戲!看戲!」
「二叔,你可真厲害!」
李十月對著李望明伸出了大拇指,現下這豎大拇指的動作,李望明已是知曉這是很厲害、很棒的意思了。
他的嘴角根本壓不住笑,高興的說:「哈哈,你們喜歡就好!咱們一家子也該樂呵樂呵了。」
因著這傍晚得去酒樓看戲去,李母特特壓著李十月給她梳了個雙丫髻,把她原本自己盤在頭頂的髮髻都給拆了去,仔仔細細的給她梳了個青春靚麗的小女娘才會梳的髮髻。
而且,還直接現場把她自己個兒的布巾子給撕開了,用帶來的針線給李十月改了兩條髮帶出來。
李十月看著銅鏡裡頭自己的樣子,她隻覺這髮式和自己身上這身兒偏利落的衣袍實在是不太合適了。
「阿娘,要不還是梳回去吧?
這頭和衣裳也不配啊,頂著這髮髻出去,人家不都得笑話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