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挑重要的說
武柏溪心中一緊,連忙說道:「吳將軍莫急,且聽我把話說完。此次並非單純為了讓吳家支持太子,而是此事關乎百姓的安危,吳家世代忠良,難道能眼睜睜看著百姓受苦而不管不顧嗎?」
「哼!武大人,莫要拿百姓來壓我。吳家的立場不會輕易改變。」吳勇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武柏溪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吳將軍,羅靜安此人作惡多端,強搶民女,若不加以制止,必成大患。而柳忠國在朝中結黨營私,禍亂朝綱。太子心繫天下,欲除奸佞,還百姓一個清明盛世。吳家難道不想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嗎?」
花傾城臉色一沉,說道:「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武大人。就不要再多費唇舌了,如果還是這些話,請回吧!」
花傾城的語氣冰冷,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
武柏溪聞言頓了頓,突然想起太子讓他長話短說,挑重要的說。
於是趕忙說道:「羅靜安逼迫阿凡的意中人石榴為妾,現在整個福田村群情激憤,民怨沸騰。
阿凡是秀英收留的孩子,而秀英在平陽城牆修建一事上出錢出力,功不可沒。倘若此事不能妥善解決,隻怕會寒了百姓們的心,也會讓那些真心支持正義之人感到失望。」
花傾城隻聽了前半句,居然有人敢搶自己兒媳婦,瞬間火冒三丈,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這簡直是活膩了!她怒不可遏地吼道:「羅靜安那個王八羔子,竟敢如此無法無天!老娘我這就去將他抓來,打八十軍棍解氣!」
「他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花傾城咬牙切齒,聲音如雷,「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武柏溪見花傾城怒不可遏,急忙勸道:「花將軍,息怒息怒,現在羅靜安還不能動啊!」武柏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試圖攔住花傾城。
「花將軍,本官倒是有一妙計。」武柏溪定了定神,接著說道,「我們可以讓吳將軍向皇上請求,給令郎賜婚。隻要皇上金口一開,這門親事便闆上釘釘,看那時誰敢造次!」
「如此一來,既能解決眼前的危機,又能讓羅靜安的陰謀落空,還能讓令郎與心愛之人喜結連理,豈不是一舉多得?」
吳勇和花傾城滿臉驚訝地看向武柏溪,齊聲說道:「武大人,您這是知道了?」
武柏溪鄭重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看到了阿凡的玉佩。」
「不過二位放心,此事本官並未聲張。」武柏溪目光堅定地看著吳勇和花傾城,繼續說道,「我深知此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會給二位和令郎帶來麻煩,所以一直守口如瓶。」
武柏溪向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如今之計,還是應當先解決羅靜安這個麻煩,確保令郎和石榴姑娘的安全。」
……
福田村的圍牆在緊鑼密鼓的勞作中終於修好了。竣工那日,大家紛紛圍聚在圍牆邊,看著這個氣派結實的圍牆,心中皆是感嘆萬千。
要知道,福田村原本是這一帶最窮的村落,土地貧瘠,收成微薄,村民們常常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然而如今,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家家有囤糧,村民們不僅解決了溫飽問題,還能有些閑錢。這在以前,是村民們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趙存糧皺著眉頭,一臉苦相地說:「現在的日子那麼好,咱們平平穩穩地過活不好嗎?幹嘛非要和當官的過不去。依我看,還是把石榴那丫頭交出去,免得給咱們村招來禍端。」
田貴蘭在一旁隨聲附和:「是啊!咱們就是普通老百姓,和官府作對可沒有好下場。那羅靜安可是縣令,咱們哪能鬥得過人家。」
「咱們就別多管閑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石榴交出去,咱們也能落個清凈。」趙存糧聲音越說越大,似乎想要說服周圍的村民。
田貴蘭也跟著幫腔:「就是就是,咱們可別為了一個丫頭片子,把整個村子都搭進去。」
田貴蘭見村民們都沒有出聲,心中更是著急,她提高了音量喊道:「你們可要知道,官府那可是朝廷的代表!和朝廷作對,能有什麼好下場?」
「咱們就是些平頭百姓,能有如今的安穩日子已經是祖上積德了。」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眾人,「要是因為一個石榴,惹惱了官府,朝廷派兵來圍剿,咱們整個村子都得遭殃!」
「到時候,別說囤糧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你們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田貴蘭喘著粗氣,目光急切地在村民們的臉上掃來掃去,企圖得到他們的認同。
老村長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來,怒目而視,大聲呵斥道:「田貴蘭,別在這裡胡言亂語!」
「誰說我們要和朝廷作對了?我們修圍牆是為了自保,防止流寇匪賊的侵擾。」老村長的聲音洪亮,擲地有聲,「若是那縣令講道理,聽人勸,能夠公正處理事務,咱們自然會尊重他。」
「可若是他不講道理,不聽勸告,肆意妄為,草菅人命,咱們也能團結起來保護自己,保護村子裡的老老少少!」老村長說到激動處,手臂高高揚起,「咱們不能任人欺淩,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李屠夫扯著嗓子喊到:「老村長說的在理!咱們可不能隨便就被人嚇唬住,得有自己的骨氣!」
孫大嫂也跟著附和道:「老村長說的對!咱們不能任由那狗官胡作非為,石榴那丫頭多好啊,怎麼能交給那種人!」
她現在和秀英是一家人怎麼能不幫著秀英,就算花花和清風沒有成,那也得幫!她可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李生輝站出來,神情嚴肅地說:「我們就先禮後兵。先跟那縣令講講道理,要是他能聽進去,那自然好;要是他不聽,咱們也不能怕了他,大不了跟他拼了!」